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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冰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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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桑城低下头去,那条腿因为长微微屈着,强势、不容拒绝地插在她两腿中间,皮鞋紧靠着她的,只要她想动作,就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他。

女人的高跟鞋和男人的皮鞋紧紧地挨在一起会让人联想很多,尤其是他的裤腿贴在她光/裸的小腿上,冰冷的布料沾染上她的体温。

长裙遮掩了大半,如果有人弯下腰不小心看到,只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明艳的黄里混杂着一丝沉重的黑,裙摆浮动,黑色又被盖住,两者似乎谁也不让着谁。

谁又会在这么严肃的会议中调情呢。

薄桑池在纸上写,“拿开。”

薄初屿看到了,他的唇角隐约浮出笑意,声音依旧平缓沉稳,很难想象在会议中一本正经的他,桌子底下却做些出不可描述的勾当。

薄桑池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一直给自己套了一层外壳,父亲喜欢稳重有为的长子,从始至终他都很成功地扮演着这个角色,毫无破绽。

小时候,在众多大人面前,薄桑池还只会讷讷地站在母亲身边,还不能完全把所有人认全时,薄初屿已经游刃有余地能与所有人寒暄。

母亲急着推了她一把,她只会涨红着脸不敢上前。薄初屿已经彻底融入到另一处繁华中,与冒牌货的桑池不同,他天生属于这里。

忽略掉他比女孩子还娇艳的样貌,他自带疏离的气质本就让人望而止步,可他却很适应这一切。直到有一次,她看到在他酒店的卫生间呕吐,巨大的镜子里面,少年清俊的身体被迫蜷缩,他的手鲜血淋漓,都是抓痕。

这是薄桑池第一次进男厕所,显然还不太熟练,怕隔间里面突然出来一个男人。看着镜子里那个慢吞吞向他走来的少女,薄初屿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开到了最大。

“你进来干什么?”薄初屿的声音透着一股直达人心底的冷。

血水沿着他修长的手被冲了下来,他凶狠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庞依旧精致,只是手上斑驳的痕迹暴露了一切。

“他们把你抓伤了?”薄桑池问他。

“问的什么蠢话。”他的讥讽脱口而出,全然失去了风度。

薄桑池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手,苍白瘦削,她轻轻地说,“自己抓伤的吗?何必呢。”

薄初屿关了水龙头,转过身去,恢复了以往风度翩翩的模样,冷漠地与她擦肩而过,“薄桑池,不要多管闲事。”

薄桑池犹豫了一会,认真地看着他说,“可如果父亲问起你的手,你该怎么回答呢?”

薄初屿抬起了他的手,苍白,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手背的青筋很淡,上面的抓痕还很新,溃烂的伤口好像一张鲜红的小口,濡湿、黏腻。

“就说是你的小黑猫抓的。”

薄桑池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瞪圆了眼睛,紧张地说,“不可以!”

前几天薄桑池在水沟捡到了一只小黑猫,瘦弱单薄,眼球还少了一只,被人一脚踹到水沟。它紧紧地扒着水沟里的垃圾,才没有被冲走。

当时正是下雨的季节,薄桑池撑着伞正好在这里路过,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趴在水沟旁捞回了这只小猫。她带小黑猫去了宠物店,医生说伤情严重,需要住院。手术的费用很多,薄桑池匆匆忙忙地回家取钱。

上楼的时间正好在拐角处撞到了薄初屿,他看着薄桑池浑身湿透的上衣,因为今天穿的白色,里面还隐隐约约地透出一点粉,他移过眼去。

因为撞到了他,连带着他的衣服都沾上了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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