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明白这个道理前,山千学会的第一个生存法则是:要从生活中寻找规矩。
她自幼随着流民在边境四处流浪,到过太多地方,或是战后的荒芜之地,或是被灾病毁掉的破败山村,每天都有人加入流浪队伍,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
那些各种惨状的尸体让她学会不少规矩,比如如果没有一只馒头,就不要卖弄关怀;不要靠近新鲜的尸体,那是向胜利者的挑衅;不要为注定消失的同行之人伤感等等等等。
在边境小镇被收养后,辗转多家,最终她在酒馆进行长期工作,这让她深刻认知另一个规矩。
起初是酒馆有员工因表现优异而被加工钱,山千感到愤怒与嫉妒,为什么被加工钱的不是她?明明做着同样的工作,到底凭什么?
要是那个员工死掉,应该就轮到她了吧?不过比起杀人这样麻烦的事情,她更乐意选择轻松的办法,观察那名员工的所作所为。
原来是在正常工作范围之外,帮助酒馆将一瓶昂贵的酒推销出去,她明白了,不能只专注固定的工作,她的价值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但山千十来岁,来往的客人多会把她当小孩对待,随意打断她的话,眼神轻佻,根本不放在眼里。
就在她恼怒时,看到这样的场景。
那是下着暴雨的夜晚,酒馆中人满为患,闹腾得最厉害的是佣兵们,普通客人都离这群杀人如麻的残忍佣兵们远远的。
一名年轻的女人端着酒从吧台离开时,被群说话的佣兵挡住去路,她心情很不好,冷冰冰地说:“借过!”
佣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让开一条路,待女人走后继续闲聊。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山千大为惊奇,为什么早晨还直接将不长眼的客人打死的佣兵,现在居然会乖乖让路?
她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因为大雨而被迫留在小镇的外乡人,是个学生,总之不可能有威慑住佣兵们的东西。
山千花了几天时间观察佣兵们,渐渐了解与之有关的一切。
佣兵们自负又嚣张,觉得附近没人不认识自己。佣兵们还认为,这座开在秩序混乱的小镇的酒馆,背后有着神秘的力量,否则不可能撑得住场面,哪怕老板简单,也定然背靠强大的势力。
酒馆的老板总是沉默,遇到客人主动询问才会态度和煦些,也许能打败她,但她后面的靠山呢?还是要与总在此地寻欢作乐的佣兵们作对?这座酒馆简直和旅商没差别。
然而山千知道,酒馆是老板迫于生计开的,她沉默不是高深,是既不想和残忍的佣兵多打交道,又瞧不上那些穷得叮当响的酒鬼。
这让她明白一个新的规矩,即人们戴着对环境判断与强弱之人各阶印象的枷锁。
人们以自己的眼界看待世界,小孩应该有怎样的表现,老师应该说怎样的话,什么样的地方存在什么样的人,弱者如何表现,强者有哪些特征……诸如此类。
明白这点后,山千毫不犹豫地跳出规矩,她承认她也曾在这样的规矩中生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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