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现场嘈杂,在女生上台的时候,这些杂音默契的降低了一个档次。
还是紧张,但无法掩盖住的动听嗓音。
卓烟桥抬眸,渐渐的舞台上的光影在他的眼里成为一片模糊的碎光,耳边的音调渐渐消沉,直至什么也听不到。
她刚刚说,是因为有想见的人才去歌唱。
直到兜里的手机震动响把他拉回了现实,卓烟桥晃了晃眼,愣愣地拿出手机,嘴角微微有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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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无痕,桌上的白纸反反复复,日子过了一半,它还是原来的面貌。
浅绿色的窗帘被风起一遍又一遍,像是少女不听话的裙角。
桌前人的身姿纤细,手中握着笔,身姿慵懒,迎面的艺术气息。
利落的短发,额前碎发盖住他的眉毛,下面是阖住的眼睛和闪亮亮的睫毛。
南鹊生的白,以至于他一红脸就很明显,所以他用很多年练成了一个不用面部传达情绪的能力,但有时候也会失效,毕竟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反应难以控制的住。
有时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欢画画了,正如现在,在这待上半天,却一个笔画都勾勒不出来。
空荡荡的房间,大到让人觉得窒息,搞到最后,还是他一个人。
南鹊庆幸卓烟桥不来,但他却又无法控制住的失落,后者更多。
掏出手机,点开那个才添加不久的好友的头像,卓烟桥的头像很简单,就是一根桃枝,剩下巨多的留白。
对话寥寥无几。
南鹊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不过是作为合租室友,适当的关心并不过分吧?
终于他敲出一行字:
“你今晚要来吗?”
并没过太久的间隔,那边给予了答复。
“来什么?”
南鹊想了想,打字:“这房子也有你的一半。”
对方不依不饶:“知道,我是说晚上去干嘛?”
一时间南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实话实说,“来睡觉。”他竟然能隔着一块屏幕也能红了脸。
“哦,这样。”
“来吗?”
像是一种奇怪的邀请。
“不去,没时间,不想去。”
“好。”
南鹊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挺好的,真的。
虽然再遇到卓烟桥的时候,和印象中的他已经区别很大,并不妨碍南鹊一眼认出。
已然褪去了很多青涩,身上带着些成熟男人应有的魅力,谁还记得他当初是勾勾手指都会脸红的男孩。
画画陪南鹊度过了很长的时间,可以说他的童年最钟情的玩具是纸和笔,因为绘画是一项只需要一个人完成的项目。那时候他什么都画,看到什么就画什么,画房东,画同学,画路边的小猫小狗,画那边的建筑。他的画普遍看起来都显露着一种生机勃勃,清新之感跃然纸上。
当然他后来更喜欢画那个弹吉他的少年。
去了国外不久后,风格突然天差地别,可以这么说,他的纸上很少出现活物,他总是喜欢画一堆杂草,喜欢画枯萎的花朵,老死的树木,干涸的河流,灰色的天空。
南鹊打开抽屉,拿出一堆纸,是他这些年画的作品,部分送了人,这部分就留下自己存着,最底下的一张图是他耗时最久的,是一个荆棘少年,少年面庞还带着些稚嫩,双手环抱着自己,他的身上盘着一圈一圈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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