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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墨色般晕染开来,唯有一轮皓月高悬当空,洒下清冷光辉,给世间万物披上一层银纱。林幼安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微风轻轻拂过,携来院中的花草那一缕不知名的淡淡花香。
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花香之上,一双灵动的眼眸里满是纠结之色,脑海中正盘算着怎样才能逃过明天那令人头疼的课业。
“要不离家几日?”她灵机一动,暗自思忖“天下父母那有不担心自己子女。要是我这次离家出走,阿父肯定能意识到比我读书这件事让我多不开心,说不定就不知逼我上课了!”
想到这,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原本拖着下巴的手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兴奋地从桌上爬起来,小声却又坚定地说,“此法甚好!”
说干就干,林幼安蹑手蹑脚地行动起来。她猫着腰,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趁着家里下人不注意,像一只敏捷的小狸猫般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就在她前脚刚离开那一刻,丫鬟季秋端着一盆还冒着袅袅热气的手,走进房中,将水盆稳稳放到桌上,轻声细语地叮嘱道,“女公子,该洗漱啦,明日还得早起上早课呢。”
季秋说完,习惯性地转身看向床铺,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她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又急忙去院子里寻找,可四处都不看林幼安的踪影。
季秋脸上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预感到大事不妙。而此时的林幼安,已经顺利逃出了林府。
她刚一走到大街上,一阵寒风呼啸着刮来,打在她身上,冻得她浑身一颤。她双后紧紧抱住手臂,锁着脖子,在清冷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接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片落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到底该去哪里,要是在找不到一个落脚地地方,今晚恐怕真要冻死在这街头了。’
思索了?许久,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白行文和苏?。在这偌大的京城,她也就只认识他们二人。
可白行文因为被家里逼婚,早早逃了出去,至今都没回来。
“那就去找苏?吧。”她咬了咬牙,暗自做了决定。
林幼安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衫,朝着苏府的方向走去。还在苏府灯火通明,还未熄灯。
因为上次她是被苏?亲自带回府中的,能让苏?带回府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娘,所以看门的家丁对她印象深刻。家丁见她这次前来,也没有阻拦,恭敬地为她打开了门。
就这样,林幼安顺利地进入了苏府。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苏?的房间,门半掩着,屋内烛火摇曳,却不见苏?的身影。
林幼安本想在门口站着等他回来,可外面寒风凛冽,吹得她手脚冰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一踏入房门,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扑面而来。房内侧摆放着一张雕花檀木大床,轻薄的床幔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话语。
月宫透过窗棂,洒在柔软的棉被上,泛出柔和的光晕。床板的檀木桌上,一尊精致的青铜烛台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烛火摇曳跳动,映照着桌上摆放的一块温润的玉佩和一本尚未合上的古籍,书页的边缘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泛黄。
靠近窗边,立着一架古琴,琴身泛着温润的光泽,仿在等待着知音之人的到来。林幼被着家古琴吸引,不由自主地走到琴旁,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
琴弦发出一声清脆的“哆”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这声音让她心中一喜,索性盘腿坐在窗边,学着房间主人的样子开始弹奏起来。
尽管她并不懂得琴一,弹出来的声音毫无章法,只是一阵串刺耳的噪音,但她却沉浸其中,自得其乐。林幼在制造出来的噪音,从屋内悠悠地传到了屋外,恰好钻进了正在回房路上的苏?耳中。
苏?听到这声音,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姊,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千念,眼神中满是疑惑。千念也一脸茫然,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对视一眼,脚步加快,快步朝着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苏?就看到林幼安正坐在窗边,双手在古琴上乱拨弄着,脸上却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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