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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水镜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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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晗想背着行动不便的云一鹤走,但生性倨傲的少宫主拒绝了,晏晗于是在一旁虚托着他,回头看了贺兰今一眼,神色复杂。贺兰今莫名被他看的心揪了一下。

贺兰今想的不错,晏晗与云一鹤之友情与其与沈常安之情并不相同,尽管晏晗一开始强迫自己将两者同等看待。

沈常安毕竟是明月阁少阁主,未来当家人,为人自是要沉稳些,幼时还好,越长大,两人之间夹着的明争暗斗的门派之争就越发膈应的慌,哪怕两人竭尽全力忽视,也终究隔不过“身份”二字。

如果说晏晗与沈常安之间后来更多是“敬”,那他与云烟里恐怕只能用“放肆”二字形容。

云烟里在自家门派不受重视,对别人也不会有任何谄媚的想法,他与人交往的方式简单粗暴??一起喝场酒,而后若是你不嫌我,我不嫌你,那这段感情就可继续发展。

晏晗生性爱自由,不喜束缚,他与别人交往所需的条条框框,在云烟里面前全部消失殆尽。两人可以毫无嫌隙地泡温泉,唱着天南海北的小调;可以在长满绿油油嫩草的山坡上放声大笑;可以不顾身份,放着上等的客栈不住,跑到荒郊野岭露宿讲鬼故事吓对方……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贴近“心”一些。因而当晏晗得知云烟里对自己有所欺瞒,第一反应不是他要害自己,而是他……有什么苦衷。

贺兰今终究不了解云烟里,她不知道云烟里兜这么大圈子是为了什么,可晏晗知道。

据他有理有据的猜测,云烟里对他说的都是实话,往虚镜内的确有真相??因为他自己看过。

别看云烟里平日里放荡不羁,可若他真要隐藏自己的心思,也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晏晗想,云烟里动用往虚镜那一次,应当是看的杜沾衣的生平。

晏晗忽然记起一件事,问:“往虚镜是什么时候被用的。”

云一鹤:“一年前。”

一年前……

所以说那时云烟里就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大阵与琉璃,此后他步步为营,连自己也搭进去,为了,为了……

晏晗记得云烟里曾对他笑言:“晏兄,你知道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彼时晏晗正躺在一户人家屋脊上,嘴里叼着一根青草,含糊不清地笑着,“什么???没能与昨天那个小娘子发展一下?”

云烟里难得没有接他话,片刻后,晏晗感觉到不对劲,一侧头,正看到云烟里坐在旁边,手臂随意搭在一条曲起的腿上,他抬眸望了望天,似乎觉得阳光刺眼,抬手遮了遮,阳光透过他的指缝照进他眸中,他轻轻一笑,

“是这可恶的天。”

“哎呀,”一片废墟中,云烟里坐在被连根拔起的树的树干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琥珀色的琉璃,琉璃泛着淡淡的光,衬得他指白如玉,他毫不在意地玩着这邪物,冲眼前人一笑,“我就知道,此等东西你必是要藏在自己好儿房中。”

云毅从云一鹤房中一路追他至此,再有风度也把持不住了,他皱眉喝道:“别碰它!你把它封印解开作甚?危险!”

“你是在担心我?”云烟里捏着琉璃,“还是在担心它?”

云毅眼中焦灼褪去,半响,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我儿,我怎会不担心你。”

“哦?”云烟里站起身来,他从腰间抽出折扇,展扇一笑,忽然问道,“宫主大人,你,可知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云毅已沉下气来,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听闻此言,蓦然道:“一鹤呢?”

云烟里笑意没有半分波动,像是焊在他脸上了一半,他悠悠道:“放心,他与那两位在一起呢,喏,就在你此刻脚底下,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孩过不去。”

“是么,”云毅放下心来,干脆也不装了,气势陡然强盛起来,“所以今日,是打算与我过不去了?”

此地方经贺兰今与杜沾衣一场大战,连一株站着的小草都没有,与原本花团锦簇的花园比起来,萧瑟极了。

云烟里轻轻开口:“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云毅盯着他,似乎觉得这种猜测十分无聊也没必要,于是不言语。

云烟里早预料到这种情况,他叹了口气,很有一波三折的意思,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你还记得我母亲吗?”

“母亲”这两个字从云烟里口中说出,总有种想让人细细品味的冲动,似乎这是他嚼碎了,一点一点吐出来的心肝,好像他这样就能弥补某种遗憾似的。

可他没想到,云毅听闻此言,神色也是一变,但云毅这老狐狸成精多年,面上的表情早不是他自己的了,不过是一张又一张面具,根据需求换着来戴。

云烟里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又是他虚情假意的一种手段,“你知道的,我母亲原本不是青楼女子。”

云毅脸色恢复古井无波,“我知道。”

“你原来还记得啊,”云烟里笑容扭曲起来,“那你这些年来,对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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