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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恶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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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辞露骨,本令殷乐漪羞恼不已,结果低头一瞧自己的穿着,系带交错着胡乱系成一通,束腰的带子也绑的歪七扭八,在天光之下看这一身,怎一个乱字了得。

她红着脸转身跑回屋内,手忙脚乱地重新整理自己的衣着,怎料却越理越乱。

“你竟连穿衣都不会。”陆乩野立在门边,瞧见里面她未得章法的手法,语含鄙夷。

殷乐漪身影一僵,没有反驳。

她确实不会穿衣,养在晋国皇宫里的金枝玉叶甚是娇贵,从小到大只需站在镜前,便有宫婢来为她穿上那些华贵精致的宫装,再繁琐的衣裙都难不倒那些宫婢们。

而如今殷乐漪离了她们,竟连最简单式样的衣裙都不会穿。

她沉默地又重新理了数遍,担心陆乩野等久了反悔,确认系带不会松散后便朝他走了去。

“烦请陆少将军带路。”

陆乩野轻蔑地瞥她一眼,“将你脸上有碍瞻观的泪抹干净。”

殷乐漪又忙用自己的衣袖擦干泪痕,将陆乩野的话都乖巧顺从的一一履行,陆乩野这才尚算满意。

岑柔和殷乐漪并未被关在一处,陆乩野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殷乐漪进了鄯州城。

马车备的仓促,她和陆乩野一坐进去便觉狭窄。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个伸手抬脚不慎便极易碰到对方。

殷乐漪仪态端庄,尽量往后贴着坐,避免马车颠簸和陆乩野有任何接触。

她与陆乩野如此心平气和的独处,还是破天荒头一次,马车内的氛围安静地有些微妙难言,令殷乐漪有些不适。

她随意挑了个话头,想打破这古怪气氛,“陆少将军,为何不将岑柔也关在驿站?”

陆乩野背靠厢壁,一手支在案几上轻撑着侧脸,姿态算不得多端方,身姿却自有一派随性慵懒的贵气做派。

他听得殷乐漪的问话,垂了长睫阖上眼,讥讽道:“不将她关在别处,难道和你关在一处,让你们再计划逃跑给我找麻烦?”

殷乐漪哑口无言,抿唇再不说话。

马车内又变得安静下来,殷乐漪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安放,漫无目的的又落回了对面少年的脸庞上。

五年前的上元佳节,魏国横空出世了一名少年将星,让晋国吃了一场大大的败仗。

再之后“玉面修罗郎”这个称号便从两军交战的战场上,传到了晋国皇宫,殷乐漪的耳中。

她曾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佛家有云相由心生,战场上斩杀她大晋将士的魔头,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晋国人鲜血的恶鬼,又怎可能生就一张玉面?

而此刻正坐在殷乐漪面前假寐的“恶鬼”,恰逢雪后初霁,几缕日光从帷幔的缝隙里洒进来,落到他的侧脸上。

他硬朗的轮廓都被染成柔和颜色,长睫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鼻如玉柱,剑眉入鬓,面容俊美仿若画中仙。

世人称他玉面,的确并非夸大其词。

但这张脸与他的性子行事却是两个极端,恶劣凉薄,阴晴不定。

难怪少年白头,名唤陆欺。

城府深不可测,满脑子的思虑盘算自然早生华发。

陆欺陆欺,人如其名,仗势欺人的欺。

殷乐漪趁陆乩野假寐暗暗打量他,将他在心中从名字到性子都腹诽了个遍后,顿觉今日被他那头狼欺负的憋屈消散了许多。

他却在这时一掀眼帘,漆黑如夜的眸敏锐地捕捉住她的视线。

“我竟不知晋国民风如此开放,趁着男子假寐,女子就敢这般正大光明地打量。”

殷乐漪被抓了现行,想要辩解自己打量他,并非是因为要冒犯他,但想到自己方才在心中是如何腹诽他的,称冒犯都算含蓄了。

她闭口不辩驳,两腮窘迫地爬上绯霞,落在陆乩野眼中便是被他说中。

陆乩野轻哼一声,面上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似乎对女子在暗中偷看他一事早已习惯。

殷乐漪心中极郁闷,但无奈如今她要倚仗陆乩野而活,自然要顺着他。

她索性丢了颜面,顺势将陆乩野捧的再高些,“陆少将军惊才绝艳,天人之姿,我自然是想要多看几眼的……”

陆乩野眉尾一扬,似乎有些诧异。

他还记得这公主殿下心中有多惧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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