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1 / 2)
时也利落的开了棺材,将钉锤扔开手中凝聚灵力照明,灵光闪闪,周漫探头看去。
须发皆白的老人躺在其中,神情自然,似睡着了一般,的确像是寿终正寝。
时日太久,六长老的模样早在脑海中淡化,周漫只记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现下见着真容才填补了脑海中的回忆。
“得罪。”她轻声道了一句后催动灵力查探,身躯犹如槁木死灰,并无异样。
周漫和时也对视,不约而同蹙了蹙眉。
难道是他们想错了?
萤火被阴气引来,在周围飞动与灵力的光亮相照应。
若不是法术所致,难道是外伤。
时也将灵团捏碎,细碎的光如萤火虫一般在黑暗中摇曳,他抬手在衣服上摩擦掉泥土,随后沉默的检查六长老的身体,摸到六长老的手,眉头紧锁,“不是六长老。”
周漫探头看去,手如枯骨,手掌茧厚。六长老是阵师,以他的身份地位,再如何辛劳也不可能满手厚茧,这双手分明是庄稼人的手。
两人都疑惑不已,身形可以作伪,面貌如何作假,时也仔细摸索过,脸上并无伤痕,面皮也真,没有一点怪异之处。
周漫不死心,又擦了擦手,仔细沿着六长老的头颅摸索了一番,突然摸到了异物,她一下瞪大了眼,“有了。”
说着,手伸向耳中抽出一根巴掌长的银针,肉眼可见“六长老”眼睛扭曲塌陷,眼皮上的褶皱消失,两人具是一怔。
她再继续抽出一根银针,“六长老”鼻子扭曲,鼻梁挺立与刚才天壤地别。
周漫一连抽出几根银针,眼见着“六长老”的脸抽搐、扭曲、塌陷、挺立最终呈现出一张陌生的脸。
葬的另有其人,怪不得用镇压邪祟的纸钱。
不知为何,周漫脑海一下就想起了街上小孩的话,“爷爷被妖怪抓走了”,难道与此事有关?
周漫不可置信的借着灵光看细如发丝的银针,七根银针就将一人改头换面,这等手艺强的令人发指。
时也:“换形术。”
“嗯?”
周漫竟从未听闻。
“大约十年前,莲城百姓向当地仙门求助,说家里牛变成了羊,羊变成了牛,经过查过后,在牛羊身上都找到了银针,取下银针后牛羊就死了。”
“后来,一户人家的女儿落水身亡,下葬时变了副样貌,鉴镜司的人也在其头颅中发现了银针,但此法前所未有,十年期间又无相似案件,故而鉴镜司至今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时也耐心同她解释,周漫点了点头,时隔十年用在了“六长老”上,恐怕六长老之死并非寿终正寝,其中定有蹊跷。
银针是插不回去了,两人只能将棺材合上,将外观复原。
周漫将银针收好,若有所思。
此事是否该向东方千树说明?
时也操控着灵力到脚下照明,吸引萤火为他们引路,一眼便看穿周漫在思考什么,“你是在想要不要告诉东方家主?”
“嗯嗯。”
东方千树看着铁石心肠,其实最重感情,六长老从小就照顾她,她偷偷哭的那么伤心,六长老是否被人所害,为何棺材里的是别人,这一切不管是作为东方家主还是东方千树,她都应该知道。
关键是,周漫要如何告诉她。
“愁什么,你小师弟不是很信任你吗?他又不是木头脑袋,你提点他几句不就行了?”
时也看她真是当局者迷,一个简单的问题困住了自己。
周漫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真是糊涂,现成的办法不用非要绕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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