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2 / 2)
元凡靠在柱子上也满脸紧张。
屋内,时也在为周漫止血,谢此亦辅助他。
一个时辰后,时也吐血,谢此亦收了功法。
时也将周漫放平,抹了血,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他喘了口气才说,“外伤能疗,内伤难治,当务之急要先除去她体内的戾气。”
“现在她毫无意识,我不敢贸然动手。”
时也摇头,“来不及了,她伤势太重,大限将至,用同命线,我来担。”
谢此亦掏出匕首就要往手上划,横来一只手别开了他的手,“噌”一下划破了时也的手腕,不等他反应过来,时也就夺过他的匕首往周漫手腕轻轻划了一道小口,扔掉匕首就开始念咒。
谢此亦瞪大了眼,他回过神忙取出法器施法。
??
翌日。
楼阁平台上,谢此亦慢慢悠悠的品茶,旁边是急躁的时也,他抬起手腕显现出同命线,百思不得其解,“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谢此亦故作高深的摇头晃脑,“不可说不可说。”
东方持激动的喊,“师姐,师姐醒了。”然后冲了出来,再两人即将冲进去前把话喊完了,“师姐说只见谢前辈。”
两人到门口的脚一顿,时也脸色“唰”一下就沉了。
东方持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谢此亦,莫名的心虚害怕。
谢此亦被选中得意的笑着,抬手拍拍时也肩膀,故意哀叹了两声才进去。
时也问:“她如何?”
元凡:“看着很清醒。”
周漫脑袋还有些不明朗,但晕倒前的事历历在目,能醒来着实意外。
谢此亦进了屋,对上她那双血气未退的眼睛,本是笑着的眼睛立刻就丧了,满眼心疼的走到前去,看她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无奈。
“这哭的跟落水狗似的,可怜兮兮的。”
吴侬软语的温和在谢此亦身上发挥到了极致,他即便是生气的语调说起来也少了些威慑力,此刻更是放轻了声音更温柔了。
他蹲在床边看着周漫,亮晶晶的眼睛笑中含泪。
谢此亦戳了一下她的眼泪,小声说,“什么都不问,我们心平气和的吃顿饭好不好。”
周漫哭的更凶了,摇了摇头,嗓子似有什么东西堵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有眼泪做宣泄情绪的出口。
谢此亦:“那好吧,我问你答。”
没等周漫有反应,谢此亦就长腿一伸坐在了地上,用被角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问道:“不是献舍,是禁术?”
周漫眨了眨眼睛当是回答,慢慢缓和情绪。
“有契约?”
周漫点了点头。
谢此亦想了想,推断出:“和玄鸣会有关?”
周漫“嗯”了一声。
谢此亦:“缓和好了?”
说着他将周漫扶起身,枕头给她垫着脑袋,顺便拍了拍她脑袋,“就算你怪我们也没办法,你这身体打也打不过,骂也没力气,就忍忍吧,等好了再算账。”
周漫张了张嘴,而后摇了摇头,她凭什么会怪他们,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时到今日,都是她一个人的错罢了。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我叫他们热菜。”
周漫抓住了他袖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良久才鼓起勇气,晃了晃他左手的袖子,眼看着谢此亦神色一沉,稍一用力就撤回了袖子要走。
“你与赵姑娘的事我听说了。”
她还是开口了,谢此亦仓皇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就是不正面应声。
看她落寞的神色,谢此亦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哀叹一声走了回去,他就说小姑娘一醒就找他奇奇怪怪,原来是可怜他呢。
他心一横,垂眸看着她,认真严肃的说,“你走的时候北定的花还只有脚腕高,现在都长到我腰这了。”
“花草树木都知道往上长,我们是人,没有一直往回看的道理,日子过成什么样那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干系。”
“在我这,你是周漫,是小满,是小八,别的那是别人的事。”
“哪有一家人吵几句就分崩离析的,迟早不得一张桌子讲和啊。”
谢此亦说着就笑了,三十好几的人还是像无忧无虑的小狗一样,神采奕奕,眼睛明亮。
“活都活了,不能白活吧?”
“嗯嗯。”周漫用力的点头,抽了抽鼻子,眼泪不受控制的又落。
谢此亦看她皱着眉眼,丑的像干巴老太太,忍不住笑了出来,撇着嘴说,“叫哥哥。”
“谢此亦。”
“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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