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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骗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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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火气往上撞:“族长不要胡说毁旁人清誉!”

老头斜她一眼,又打量川素商:“小白脸细皮嫩肉,以色侍人,鬼才信你们关系清白!”

川素商权当有人夸他好看,乐呵呵的:“你确实误会了,”他给老头相面,叹惜道,“脏心烂肺都刻进老脸里了,你自己德不配位,有什么资格指摘旁人?”

“你……你说什么!”

不知为何,话格外刺痛族长的“德高望重”,他又老又胖,脸皮像泡发的橘子皮,不自在闪狭而过,举拐棍往川素商头上敲:“狗男女!”

仙人到现在还在吃糖霜冬瓜,轻飘飘躲过老头三拐棍,想着他“呼哧带喘”闹累了自然会罢手。

不成想,对方老当益壮,不仅没完没了,见他滚刀肉一块,还调转枪口骂阿衡:“你这脏烂货,我们敬你,你却借神女的盛名勾男人,玷污古人族神圣血脉,野种都生出来了,还狡辩!”

起初,骂人的话只是扎耳朵,后来越发难听,很多花样川素商都没听过,只得感叹花重金也洗不出耳朵的“清白”了。

一族之长,撒起泼来堪比市井无赖。

阿衡脸涨得通红,忍无可忍要上前理论,被川素商飘身拦下。

他歪身躲过老头一拐棍,好言相劝道:“喝口水聊聊正事再骂?”

老头子确实累了,拐棍拄地,吹胡子瞪眼,缓气分毫大喝一声“男盗女娼”,继续“出招”。

川素商确实是无奈了,步履踏风,青烟似的飘到他身侧,双指一架??劈头而下的拐棍顿时被擎住不动。仙人笑着幽幽叹气:“凡人的恩怨因果,地府自有一本账,我本不想多纠缠,可你……”他摇头,“啧啧啧……”

老头老眼昏花。

离得极近他才看清对方有一双紫色眸子,瞳仁映光,像宝石一样,让人看了挪不开眼。

“我在你的脑袋里听到一句话‘我盼你浪子回头,你却为她要我性命,我咒你往后再也不能人事!’”

老头大惊失色。

听嗓音分明是眼前这“小白脸”在说话,但他全没看到对方开口。

腹语?

他又惊而四望周围人,似乎除了他谁也没听到这句话。

他强装镇定,告诉自己对方定是用了阴谋诡计,可转念想,这事已经平息几十年了,知道真相的几人早见阎王去了,对方这样年轻,从何而知因果真相?

川素商还是笑,继续传音入密:“原来你几十年如一日地为亡妻‘守身如玉’,是……有心无力?咳。”

周围人不明所以,只看到族长中邪了似的目露惊色、胡乱张望,老脸青一阵红一阵再又转白。

眼看他惊吓过度要堆在地上,川素商顺过拐棍往他腋下一别一送,把他架到几个族人手上:“扶好你们族长。”

地雷偷炸出头鸟,效果还行。

仙人大尾巴狼似的把手一背,终于不吃糖霜冬瓜了,一脸高深做个“请”的手势,极尽君子之姿让阿衡站到场地正中。

几人背后是神女塑像。

经年日久,神像不知被粉刷过多少次,脱胎换骨至面目全非。

但不要紧,虔诚的信奉者从不着相,哪怕殿上供一棵狗尾巴草,只要有“神女加持过”的属性在,依旧得享刷金簇银、甜果鲜花。

“亡不能存,危则昭之,不破不立,否极泰来。这是神女侍族口口相传的密语,我近来才明白是什么意思。”阿衡沉声道。

族长模样囊膪,毒心烂肺,好歹肚子里有三滴墨水:“神女娘娘要你‘昭’什么?”

阿衡没说话。

她身侧有个妇人小声嘟囔抢话:“她能昭什么?不过是肮脏之人的故弄玄虚!”

阿衡阖了阖眼,肩膀微沉,突然反手狠甩妇人一耳光。

这下重极了,妇人耳朵“嗡”一声,人都栽歪了,眼泪也忍不住,好半天她才向阿衡怒目而视。

“我与夫君相识时,男未娶、女未嫁,何谈肮脏?”阿衡质问。

只是无奈,妇人脑袋里已经插了根名为“桎梏根深”的杠子,反唇相讥:“古人族血脉高人一等,你弄出这玩意就是肮脏!”她指着朵儿。

这一刻,“梁上君子”流星白陡与朵儿同病相怜??生作谁家子,可以选吗?

他心念翻覆凛戾,不经意间露了煞。

川素商眼波流转,即刻看向他藏身之处。只是神庙殿内坠饰众多,仙人视线受阻,看不见小徒弟。但他知道对方在看,向流星白藏身之处露出笑意,传音入密道:“不值得生气。”

再然后,他收回目光看那妇人。

气场是种很微妙的东西,妇人也不知为何,竟被对方柔和的目色看得不敢炸刺。

阿衡见状不多废话,两步上供桌,转到神像后身。

众人惊呼声中,“咔”一声刮人耳膜的响,紧跟着“呼??啪嚓”。

神像背后的墙壁上有个暗格。

阿衡从中掏出一柄黑铁锤,抡圆了狠狠砸在神女像上。

女神像腰身纤直挺拔,泥胚顿时被敲碎一大块。

“快阻止她!”族长惊声大喝,“翻天了!翻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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