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截胡(2 / 2)
朵儿仰脸看娘亲,她想起男孩的污言秽语,心道:娘为什么这么问?
不过她还是认真想了想,她更喜欢流星白??流星哥哥骨子里该是个挺温柔有意思的人,不知为何外表冷冰冰的。
她思绪飘到前些天,回想师徒送她娘儿俩到镇上的事。
那天,他们到镇上时春风阴凉,反衬得街市上烟火气息十足,卖吃食的小摊位连绵,蒸汽氤氲,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流星白一直目不斜视,只路过卖米酒的摊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对什么都淡,能给弹指一挥的眼色,已经算相当在意了。
“想喝?”川素商立刻看出来了。
流星白摇摇头,不说话继续走了。
天色已晚,娘儿俩找长租小院不便,只得暂住一晚客栈。待到房间安顿妥善,阿衡领着朵儿到堂舍用饭时,见流星白正在大门处往外张望。
一问才知川素商不知哪儿去了。
阿衡稍有思虑,笑道:“说不定川先生给公子买米酒去了,今日天寒,米酒暖身也暖心。”
流星白的表情很古怪,眉头拧着,嘴角有个小弧度,无可奈何:“他指不定是迷路了,老大个人,总是这样。”
他先唾弃师父时而呆笨,想不通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的货为何能成术法高手,他才懒得管他,反正最后他总会用术法找回来;片刻后,他又反悔了:或许该“当一天道士画一天符”?好歹是师父,不管不合适。
于是,他交代一声,出门找人去了。
这一去便挺久。
二人回来时,阿衡母女已经吃完饭了,正在堂舍看街景。流星白手上拎着四支竹筒米酒,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一路冒着夜寒回来,米酒递给母女二人时,还微微烫手;川素商则似甩手掌柜,乐呵着不管不顾,只不过细看仙人的外衣披在了小徒弟身上。
当时朵儿便觉得他俩关系很好,好得微妙,与寻常师徒不一样。
阿衡不知女儿回想前几天的事,见她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朵儿笑着回神:“我……流星哥哥跟川先生关系很好吧?可他好像不乐意承认,这是为什么?”
阿衡隐约看出些什么,却不好对女儿明说,只又问:“让你拜入他二人门下,你乐意吗?”
朵儿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不待阿衡回答,有人轻咳一声,惊得二人同时回头??院门外站着个贵公子,悄无声息不知来了多久,跟鬼似的。
这人一身紫衣袍,袍子领口有一圈极细的风毛,被风吹得柔夷抚颈,整身衣裳的色彩深浅过渡得宜,没让他像个长茄子,将他衬得气色极好,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朵儿。
“吓着二位,失礼失礼,”紫衣客作揖,“寻仙问道人心向往,但小姑娘有半幅魔族血脉,拜入仙门不合适,你或许潜能无限,不如与我回……”
“尊驾是谁?”阿衡打断对方,起身戒备地看他,将女儿挡在身后。
紫衣客温和道:“我与……”他顿了顿,“我与尊夫是故交,昨夜他亡故了,我当来照顾他的妻小。”
朵儿、阿衡同时大惊。不知为何,二人皆信这人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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