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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有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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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侍者却不说了,面罩后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他。

他错觉那人在笑,那双笑眼有丁点熟悉。

大殿上安静极了。

“星儿说‘浊’什么?”橙华奶奶忍不住问。

“就是‘浊’,然后三殿下就昏睡过去了。”侍者的回答是个大喘气,他恭敬回答完,退回傀信身后,当背景去了。

若真如此,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灵魔宗中有大批人名字里面带“浊”字,如“浊弧”、“浊青”一抓一大把。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橙华奶奶发话了,她吩咐儿子,“你安排傀将军住下,明日尽早将星儿接回来。”

老太太的寿宴以这样的方式散场。

浊弧了却魔尊主子身边的差事,思虑重重。

无想城里有太多僻静之地,多是不知哪年废弃的无主荒宅。

他在废弃宅院附近闲逛。

他总觉得刚才那出事情哪里不对,但一时想不出来。

他漫无目的,眼看前方是个十字口,路中间的枯叶被忽起的旋风卷上了天。

浊弧顿步,察觉到一丝熟悉的?。

“主子。”他躬身持礼。

回应他的是街角迈出的兽蹄。

裂天?踱步现身,威武轩昂。魔兽背上的人并未遮脸,是大殿下宫生幽:“怕了?怕我来灭你的口吗?”

浊弧垂眸笑道:“卑职铭记主子活命恩情,自知难逃劫数,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给主子做踏脚基石。”

宫生幽眉目神色温柔一瞬,他翻身跃下地面,到浊弧身前:“即便真有这么一天,我也能为你重塑魔魂,待到我名正言顺,你光明正大跟着我,做我的魔灵使,甚至……”

他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住口莞尔,“可你为何忧心忡忡的?”

浊弧注视着他,目光里有比崇拜更烫人的情愫:“是卑职愚钝,觉得事情不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宫生幽笑道:“那侍人不对。”

浊弧皱眉回忆,依旧不大明白。

宫生幽道:“他是魃魔宗的小小侍人,初来尊魔殿,言说一个‘浊’字,却死盯着你。他怎能确定你名字中有‘浊’字?”

浊弧终于想通了:流星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但他从来不莽撞。旧事里怕是充满了让他想不通的弯弯绕。这侍人或许本就知道“浊弧”二字,是帮流星白试探,更或许流星白没有他们描述得那么孱弱。

“事已至此,咱们不如主动出击,属下去逼问他一番,无论事成事败,主子都可冷眼观清局面。”

宫生幽摇头:“我来寻你,便是想嘱咐你,敌不动、我不动,你终归不是寻常的死士,我……舍不得叫你去。你万万不可为了我意气用事,”宫生幽将“为了我”三字咬得微妙,叹了口气,从腰上解下块灵石递在浊弧手上,“以此为信物,我必不负你的忠心。”

浊弧将灵石合在掌心摩挲片刻,退还回去:“主子的随身之物卑职不能收,万一被人认出来……”

“无人认识,你知我知。”

宫生幽将灵石挂在浊弧颈上,用掌心褪去石头的冰凉,才将它送进浊弧衣领。

而后他一跃上坐骑。

眨眼的功夫,裂天?扬蹄腾空,废巷内只剩浊弧一人了。

魔兽驮着主人,奔至旷空处,忍不住多嘴:“主人真的不让浊弧去?”

宫生幽笑道:“他总是想证明自己有用,会去的。棋子当丢则丢,但要物尽其用。”

-

话分两头。

寿宴散去,魃魔宗的三位被安排在高朋馆暂住。

与浊弧对峙的侍者回房关门,将掐丝面罩摘下随手放在桌上,舒出一口气。

他正是流星白。

三殿下在仙魔堑自解封灵咒之后,就再没将体内的两股灵息牵束,月圆之夜不会再反噬了,但他依旧时不时头疼。

回到魔界更是日疼夜疼,今日见到一众故人时,脑袋几欲炸开。从前他从未拿头疼当回事;近来则总有冲动,恨不能把脑袋从脖子上拔下来,狠狠摔打一番,再按回去。

他盘膝而坐,试图调息。

但也不好使。

头疼到了极致,引发其他不适。

流星白疼得暴躁、恶心,他拽出脖子上的挂绳,绳上栓着川素商送他的雷晶胖星星。他将它握在掌心,片刻,雷击木奇谲的味道变浓了。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像个吸阳气的鬼,在心里骂了句街。可无奈,焦雷晶的味道能让他稍微好受些。

他坐立难安索性不坐了,抄起面罩扣回脸上,打算出门透气。他蓦地拉开门,被吓一跳??门口直挺挺站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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