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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四象玄机星图中,十面埋伏影重重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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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环抱起双臂,道:“阿朵说金蟾子前日还找她要了腊肉……他会不会是跑到山里其他地方藏着了?炒鸡店王干娘说过,很多道人会在山中找个洞修炼,金蟾子会不会也躲在某个洞里?”

她言语略显急躁,而君实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腊肉,道:“不会,若是他如今还躲在某个山洞里,横竖也无法炼丹药了,费那么大劲带走那些器具作甚?丹朱和曾青也曾说,金蟾子开春后便没再‘光顾’玉虚观,所以多半不在此山中了。”

他喃喃道:“况且他若是还在此山中,这腊肉便不会出现在此处??饿都快饿死了,为何不将讨来的腊肉带回洞中享用,而是扔在地上弃之不顾?可若连锅具都带走了,按道理也不该把小姑娘的心意丢在门口啊……”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仕渊诧道,“这腊肉并不是金蟾子自己下山找阿朵要来的!”

君实思索一番,点头道:“不错。定是阿朵有些时日没见到金蟾子,自己带着腊肉来寻他,没成想看到了这骇人景象,惊吓间扔了腊肉跑下山去。那么,问题来了……”

“阿朵为何要骗我们到此处?”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一句话,有如天边一道惊雷乍响,让这本就黑黢的小庙愈发乌云密布。

“阿朵当真是山野猎户么?”君实面色凝重,“昨日她拿来的茶可是御贡品级的洞庭山茶。”

“应当是猎户不假!”纯哥儿接道,“昨日我给阿朵姑娘帮厨时,还在柴火堆旁见到一只拴着的鹰。不是平日打猎用的,还能是养来玩儿的?”

“真的假的?我今早砍柴时怎地没见到有鹰?”

仕渊鄙夷地看着纯哥儿,忽地思绪回到了长恭浴亭的氤氲暖雾中、女直山匪古铜色的胸膛上。

那胸前纹着一只立于山巅的雄鹰,双睛正直勾勾地盯着猎物。

而那猎物,正是他自己。

“君实,你记不记得长恭浴亭里,那胖客商说过他是平江府茶商?而且每年都送最顶级的茶叶去打点摩云崮山匪?”

仕渊嘴上问得镇定,冷汗却不住地从额间冒出。

“你没记错。”君实面色凝重,“而那洞庭山茶……正是平江特产。”

他语气平和,在仕渊听来却似狂风骤雨一般。

“不好,我们中计了!”

他猛地一拍脑门,埋怨自己怎地如此后知后觉。或许是因为阿朵小姑娘家一笑,小虎牙一露,自己就放下了防备之心。

谁知那娇俏之下的底色,竟是青面獠牙。

见纯哥儿还坐在铜炉边搞不清状况,他气道:“你傻啊!那鹰是山匪用来通风报信的!此地不宜久留!”

他扶起君实抓起行囊,未走出两步,便被释冰剑拦住了去路。

“收声,别冒进!”燕娘语气之凛冽不亚于手中长剑,“外面有肃杀之气。”

话一出口,三人皆定在原地不敢作声。

纯哥儿拎着竹篓的手悬在半空,只有眼珠子骨碌骨碌四处转,胳膊都酸了也没感受出什么来。

“大姐,你说的杀气是……”他虚着声音道。

“动者恭默守静,静者风驰雷动。”燕娘放下执剑之手,低声道,“鸦雀是动者,我们来时聒噪不休,眼下却安静了。草木是静者,方才无风却自动。”

“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呢么,我去瞧瞧!”纯哥儿放下竹篓,战战兢兢地往院门处挪动。

那院门依然紧闭,好在先前被仕渊敲出个破洞,正好方便窥伺。

院外丛生的杂草灌木挡住了大部分视线。纯哥儿撅着腚左瞧右看,忽见天池方向一丝水雾如流云般游走。

簌簌声渐响,草叶为风倾倒,翻动着深浅不一的青绿,却隐约有斑斑驳驳的十余片草叶色泽不变,亦不随风所动。

强风袭至小庙,纯哥儿动了动鼻头,惊觉不对劲,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屋,怔忡地望着众人道:“是马粪味!我们……我们真的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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