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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刀枪剑戟皆无用,吾有金刚护体功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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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是铮?瀑布,右侧是密林深谷,一时之间让仕渊不知如何是好。

透过水雾,他看清了来者面容,不禁惊呼:“是你!”

来者正是长恭浴亭中塔斯哈身边的女直壮汉。然而他认出了阿里因,阿里因却认不出藏在铜炉里的仕渊。阿里因横肉间的小眼凶光毕露,二话不说便将铜骨朵高高扬起,直冲仕渊面门而来。

“阿爹手下留情!”

一声嘶喊让即将落下的铜骨朵悬在半空,道旁矮树丛中冲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仕渊与纯哥儿趁机退后几步,见来人是阿朵,才意识到原来她昨晚三句不离口的“阿爹”,正是眼前这大汉。

“确实能站占半个炕,不愧是你……”仕渊嗫嚅着,不料被铜炉放大了声音。

这瓮声瓮气的一句话,让阿里因虎躯一震。他看了看铜炉,又看了看阿朵,忽地反应过来了什么,怒吼道:“你怎么睡过我家的炕!”

他大喝一声跨步向前,铜骨朵抡了上去,“朵里必我回头再和你算账!”

这铜骨朵状似圆锤,又带着万钧之力,刀剑奈何不了的铜炉若被这玩意儿砸到,不破洞也会砸出个大坑。

命在旦夕之间,仕渊不知哪来的力气,撑着铜炉向左猛地一跳,将将避开了这一击。

阿里因也不含糊,一击未中另一只手立刻抡了上来,却又被仕渊一个右跳避开。他怒气越来越盛,失心疯似地步步紧逼,铜骨朵左右交替地抡了起来,仕渊只得步步撤退,带着铜炉左跳右闪。

起先那几下他还躲得及时,一来一回跳得敏捷有力。无奈身后的纯哥儿看不清状况,被这忽左忽右地带了两下就乱了步子,在狭小的空间内左右冲撞,活像个骰盅里的骰子,使前面的仕渊也愈发吃力。

终于,在阿里因抡出第六锤时,仕渊脱力,慌忙间又被纯哥儿的脚绊了一下,二人连带着铜炉齐齐仰倒在了路中央,一时动弹不得。

阿朵见这大葫芦倾倒,葫芦中的四只脚还身在外面扑腾,一时又心急又想笑,赶忙跑过去将二人拉出来。

她双手抓住仕渊脚踝,抬头却见阿里因几步上前,膀子肉一抖,击铙钹似地照着铜炉双锤齐下。

“哐??”

云蒙之顶,禅堂弃庙,佛钟回荡,惊飞了鸣鸟一片。

瀑布下的层层山林之外,月白衣衫的女子猛然回首。

那“钟声”传自她来时的山上,却好似敲中了她心房,崩断了某根心弦。

她再度看了眼面前书生身上的锁链,抵在剑镡上的拇指松了劲,原本略带杀意的双眸顿时清明。

“咔剌”一声,她将自己脱臼的手臂接好,忍着剧痛让惊魂未定的书生藏匿于巨石一侧,却依旧不放心,又把怀中宝石匕首扔在书生脚边以供防身,随后不顾力竭,再度冲了出去。

山中步道上的阿朵吓得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那本在扑腾的四只脚没了动静。她气恼地跳起推搡阿里因,在瀑布的轰鸣声中与阿爹吵嚷起来。

铜炉内的二人一阵耳鸣目眩,周围的嘈杂声渐弱,直至消失,而颅内依旧翻江倒海。

仕渊挣扎着从仰躺的纯哥儿身上侧了侧,满脑子想得都是“不能被拿下、不能给家里添麻烦”。

晕眩中,他透过窟窿望了一眼,见先前追赶的山匪已至,离二人只有咫尺之远。

眼前是白花花的瀑布,无声却暴戾,震得身下的土地微颤。仕渊在来时曾瞻仰过它,那底下是一汪深潭,深潭对面似乎也有下山的路??这群山匪会不会水呢?应当不至于跨进深潭,涉水追击他吧?

“若真到山穷水尽了,赌一把也无妨。”

吴伯临别之际的话语回荡在耳畔,仕渊回身,一手抱紧纯哥儿的腰,另一只手垫在他脑后,生无可恋地长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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