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1 / 2)
“哈哈哈,就那毛头小子,年幼时还被本王吊起来打了一天一夜,你怕做什么?不成气候的。”北镇王哈哈大笑,回忆着往事,这小子七岁尿床,死不承认,在皇帝授意下给了他教训,往日便再也不敢了。
原来是怎么个原因。
风可雪不由得咧开嘴,好在没笑出声,又借着扇子遮掩几分,沉声道:“假意坐实这个传言后,这个三皇子便也没来纠缠,而草民也不在乎这些名声,也就随它去了。”
“这事啊,你娶亲便是。正如今误会不是更大了,这名声狼藉,换做别人可能就不行了,本王倒是不在乎,你合眼缘,本王喜欢你。。”北镇王又调侃道:“本王这有几个未出个的丫头,汪小兄弟不介意,就任由你挑选。”
“草民不敢,一介商贾之人。皇亲国戚,岂敢染指。”说罢,风可雪抬手用扇子拍拍牧天的肩膀,“委屈个下人,到没有什么影响,是吧,牧天。”
牧天乖巧点头。
见了这两人眉目传情的这一幕,北镇王算是明白过来了,“还想着今日来说亲呢,哎呀,本王啊,真的是一片好心变成驴肝肺。也罢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群老头就不掺和了。唉,只是到时候真要打仗,可别忘了本王这把老骨头啊,还想在战场上。松骨松骨。”
北镇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又说笑道:“这江山到时候会如何呢?汪小弟。”
“此事小人怎敢轻易断言,这江山当然是繁荣昌盛好了。”风可雪将试探推了回去,这北镇王好似不似前世那么平庸,此时此刻,还是有点野心在的,可到了三年后,怎么就任人拿捏了。莫不是有什么软肋,或者说傲骨被折断了?
“你这明人不说暗话,唉,话都点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说也罢也罢,今天的茶就喝到这儿吧。下一回,本王再去你那怜戏楼坐坐,看那第三场。这第二场啊,看的还真不是滋味,总觉得有股什么憋在心头。”北镇王品着戏,却意有所指,眸子还是不是地瞥着风可雪。
“如今人员不足,该演的演不出来,也只能是半推半就的演上这一场。”风可雪摇摇扇子,她这步棋等的是下一个音讯了。
“下一场,保证让王爷您,大开眼界。”
“哦?那本王就默默静待佳音了。这回便散了吧。”北静王摆摆手,起身离去。
此时,外头却传来一个噩耗。
【五皇子夜星亭突然恶疾,于今日寅时暴毙而亡。】
瞬时,这茶楼都沸腾起来,在座之人都纷纷议论起来,而北镇王问讯立马赶去了五王府,他和五皇子情谊不小。
风可雪则是在房间内轻摇小扇,哟,棋子来了。
牧天的眸沉了下来,风可雪感受到他的情绪,捏上了他的袖子,那一瞬间,他立马回复了神态。
很快夜星亭的死讯就传遍了京城,定的是停尸三日,再送入皇陵。
期间全城哀悼三日。
这怜戏楼又再度遭了殃。
风可雪虽然头疼,不过这已经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她和夜步舟是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
说起来,有好几日都并不曾经见到夜步舟了呢?
难不成去处理江湖之事,去扩大他的势力了?
如今也还不到时候。
“主子,这会儿你,想起属下来了。”
夜步舟再度冷不防地出在在房中,风可雪从小榻上起身看去,见他一身的脂粉香,调侃起来:“你这是日日沉迷温柔乡了?”
“雪主子,这就是你不开阔了。”夜步舟四处望了一圈,似乎是在确定某人的位置,发现不存在后,他贴近了几分风可雪:“只许主子你放火,就不许属下我点灯吗?”
“噢,原是如此。你这些日子点灯可开心?点了多少盏呢?”这么一说确实是她的不对,因为牧天的存在取代了他的地位,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回府安歇。
“十来盏,个个都好滋味呢?也是试着点了几盏新灯,还有泼辣的野灯。”夜步舟一本正色道:“嫂嫂灯也想要点点看,不知道寻个好日子,可否与小弟一同试试呢?”
“有命点,没命品。”风可雪笑意更甚,“不介意,你可以点点看。”这毒体至少要三年,年满二十她才有了所谓的自由,而期间所以被点,对方就是一个死字。
这本来是南域不可多得的修炼圣体,可她无法习武,未能修炼毒术,倒成了一种病,母亲寻了很多法子,最后才想出了用情蛊加以合蛊欢蛊等来辅助医治,又为了孕养身体,循序渐进,将夜酒樽制成药引。
说来复杂,其实就是要他们夫妻和谐三年,她就就可以平安孕育子嗣,往日不受病痛折磨了。
“雪主子,这九死一生之事,属下向来不干,做事要多谋远虑。”夜步舟撩起风可雪鬓间的一缕发,又借机触上了她的脸庞:“就比如这有勇无谋的五,他竟然真的赴死,这人啊,怎么被情爱制住了,就会迷失对权力的向往呢?”
“情爱是毒?你不也被暂时制住了吗?”风可雪抬眸瞥他,眼神勾丝,又舔舔嘴角,虽然不知道这副汪清的相貌能否入得了他的眼,但是撩拨一下没有损失。
千金小姐当得太久,她早就累了,这副模样,才是她最真实的状态。
“非也,制住属下的,依旧是是玩乐之心,而非求欲的色望之心。”夜步舟不缺美人,不缺财富,也不缺权势,缺的是愉悦,是取乐。他享受势在必得的乐,也享受求而得之的过程,求而不得之物,目前是不存在的,他有足够的耐心。
“还是那四个字,玩世不恭。”风可雪搭上夜步舟的肩膀起身,特意凑到他的耳边,吐着息:“小心,被意想不到的人收了性命。”
“怎么会呢?一旦有杀心,属下早早就能知晓,就好比雪主子也在思考何时除掉背叛的属下,但属下可以坦而然之地告诉雪主子,背叛谁,也不会背叛雪主子的,因为,你是属下的囊中之物。”眼神里充满的欲望,以及即将采摘果实的喜悦。越好越美的果实,要等它完全熟透了,再精心采摘吃掉,这才是最美,最绝的造诣之事。
“唉,随你。本宫可不会任你摆布。”风可雪推开他,重新躺回榻上:“那么那俩人如何了?”
“哎呀,差一点呢?这三嫂怎么能这么聪明呢?关键时刻,让她保住了自己。若是回答错误,小弟我就能看上一出好戏了。”夜步舟不满,怎么就让她灵机一动了呢?任务,系统,小世界,真的能磨砺一个人的心性吗?
楼?和夜明厉会再度联手,她这点早就预料过:“也就是他们又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喽,这根绳子想办法断了它。”风可雪半托腮,敛下目光:“这除掉你血亲的方法,你可是转告了他?亦或者间接予了他?”
“自然是他求助于我,我假意透露。三哥呀,总是心口不一。你知道他有多喜欢属下做的面皮吗?日日都要对着……”
“此等污言秽语,本宫不愿听。说点他事尽兴一番。”
“这可是最有兴头的事情,雪主子你就这么错过了。”夜步舟撇嘴,“其他的便只有六弟喽,他果真是去了五弟处,又辗转进了郊外的小竹屋,去见那位疯癫的便宜好大哥。”
果然,他的心机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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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啊,五哥,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夜孜然在棺木前挤出了两滴泪来,“五哥啊,你与小弟我最为亲近,怎会身染恶疾,不治而亡了呢?天啊,五哥啊。”
说着,哭着,他不顾众人的阻拦扑进了还未封上的棺材中,握住夜星亭的冰冷的手,感觉到有所异常,随即又松了开来:“五哥啊,你就好好的去吧,小弟会照顾好你的一切的,不会让你的属下和势力寒了心,一定尽心安置。”
又一阵恸哭后,夜孜然肿着眼离开了五王府,在场的人无一不被他感动,被他的一腔给感染了。
夜孜然颤颤巍巍地上了马车,车没有驶向六王府,而是向着城外的某处而去。
车内的他,悲伤的神态忽然收敛,换做风轻云淡的浅笑。手里则是拿着前几日夜星亭给予他的精巧玩意,据说是之前在山洞一行中意外得到的,试了一次后发现效果不错,便作为合作之礼赠给了他。
而他也想要试试,这个东西能不能在这废太子夜酒樽的身上起作用。
拨动完上面的机关,他异常小心地将它收紧袖口内侧,若是使用不当,恐怕会殃及自身呢。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夜孜然掀开车帘望向这片竹林。曾经他也是在这里这样的场景捡到孤苦无依的鸢奴,想不到她竟会被夜明厉识破,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离开。
是他谋算不周,往后,要更加小心,更加不引人注目,要做那渔翁得利后的买主,黄雀后的猎人才行。
下了马车,夜步舟屏退手下,独自一人进入了小竹屋的院落,推开篱笆门时,铃铛轻响,一抹身边出现在他的前头,对方作揖:“草民不言,参见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千……”
“不必客套,起来吧。大皇兄如何了?”夜孜然用纸扇扶起不言,示意他带路。
“殿下正在屋内小憩。”
不言引着夜孜然进入屋内,推开竹门时,就见夜酒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身躯显示着他还活着,还有气息在。
“大皇兄,大皇兄。”夜星亭坐到床边,摇曳着夜酒樽,在他的视线里,夜酒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脏臭不堪,他能忍着这股味道来看他已是不易,他若是还不醒,这一遭就得再拿捏几分喽。
“殿下,殿下。”不言也呼唤起来,见他依旧不醒,只得出绝着:“太子妃回来了。”
话语刚落,夜酒樽就“噌”的一声从床上蹿了起来:“雪儿!雪儿!你在哪!你终于回来了!”
左顾右盼一阵后,夜酒樽抱上了面前最近的夜孜然,哭道:“雪儿,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哪怕是变成男子,你也终于回来了。为夫好想你,为夫日夜都在思念你。是为夫没用,没能找到凶手,替你报仇,呜呜呜呜……”
“大皇兄,你松手,你松开,是臣弟,是小弟来看你了。”夜孜然想要挣脱,却不想这夜酒樽确实有些力气,这么一个熊抱,让他无法动弹了。
“殿下,殿下,这是六殿下,不是太子妃。”不言连忙来帮忙拉开,总算是一阵拉扯后,夜孜然挣脱了出来,而夜酒樽重新抓上了那破损的肚兜。
不言又塞了几个糖酥进了夜酒樽口中,他这才老实下来。
“六殿下,您没事吧。”
“无碍。这大皇兄,怎么还没有康复?这口疾……”夜孜然擦了一把虚汗,“口疾好了,这心智反而不全了,这是因何而起呢?”
他自然是不相信一个女人的死亡,就能让最深藏不露的大皇兄变成这副模样,他要么是在装疯卖傻,要么是受了更大的刺激,要么是被有心人下了毒。或者三者皆有。
“草民不知,原先好好的,只是某日……”不言努力回忆着,他的映像里,太子殿下就是突然疯掉的,开始日夜寻找太子妃的。
“糖糖,好吃,还要,还要。”夜酒樽口中的酥糖吃完了,她开始摆着手指头索要,“再来一个,两个,三个。”数到三时,他把手指贴到不言面前,“不言,不言,不言,三个,三个三个。”
“好,这就给殿下,殿下不要急。”不言在夜孜然的点头示意下又掏出来三个酥糖,放进了夜酒樽的手心里。
夜酒樽当即就把酥糖塞进口中,开始嚼吧起来:“好吃,好吃,好吃。”
有了这个小插曲后,不言想要回忆异常时,却发现半点都想不起来,只得回复:“六殿下,草民当真不知为何。真要说,三殿下也来探望过,当时还在京城。”
“噢?三皇兄吗?”
夜孜然盘起手中的扳指,沉思起来,想不到三皇兄早就提前下手了,折了他的下属,又毁了大皇兄的心智,他这算盘还真是好。
回想五哥死前的异样之举,夜孜然不得不怀疑夜明厉还有更多的潜藏势力,虽然已经通过鸢奴知晓一部分,但是保不齐是有备而来的假情报。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现下想要摘得果实,必须要和大皇兄以及四皇兄合作了,不然下一个恐怕就轮到他了。
“雪儿,雪儿,雪儿。有雪儿,我要雪儿,我要雪儿。”夜酒樽吃完糖,又将那肚兜扯了扯,随后又抱上了夜孜然,“你是雪儿,你就是雪儿,我的雪儿,为夫好想你,为夫想要亲亲你。”话音未落,他就抱住了夜孜然,一口吻在了他的脸庞上,不等不言拉开,他又补了三四个。
期间夜孜然想要挣扎推开,但是对方越搂越紧,力道更狠,似乎是急切得想要对他做什么,他隐藏在袖下的手越发扣紧,就要动手之际,还是不言一招劈晕了夜酒樽,夜孜然才得以平安脱出,不言扶着夜酒樽躺回床上,回首看向夜孜然道:“六殿下,草民送你……”
夜星亭摆手,将一脸的口水擦净,闪身离开竹屋,停在院落后,他气喘吁吁地凝视着屋中的主仆二人,不管这夜酒樽是真疯还是假疯,他这一遭算没白来,再来就是四皇兄了。
再度垫垫袖口那物,这用在神出鬼没的四哥,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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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天气越发炎热,风可雪宛若猫儿一般,怕热不怕冷,躺在流水庭落里面依旧是是燥热难消。
吃着雪珞酥,喝着温茶,摇着小扇,身上已是寸缕依旧阵阵暑意漫上全身,风可雪是越发难受,往年都不这样的,今年怎么就连流水厅都不行了呢?
“主子,盐铺米铺的账目表出来了,请您过目。”
牧天风尘仆仆归来,端着一沓册子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无心观看,摇摇薄扇道:“放在一边罢。”
这酷暑真的太难受了,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劲来,更不说是处理这些麻烦的账目。
“是,主子。”牧天放下账目,就要站到一旁,被风可雪唤了过来:“牧天,过来,念念这些书信。”
牧天这在注意点桌上放着他曾经的思念之物,“主子,您这些是从而得来的?”
“自然是有心人送来,让本宫开怀一番的。”风可雪意有所指。
“属下知晓了,他一直如此,如今是嫉妒不行,才像孩子一样闹脾气,做些小动作。”牧天拿起其中一份,拆了开来,整了一下嗓音:“吾妻雪儿,见信安好。为夫昨夜又梦回初遇,落水如你,宛若芙蓉仙子……”
“错了。”风可雪纠正,“这怎么会是初遇呢?我俩相识不是在街市上吗?”
“美化,美化,此乃美化……”牧天撇过头,他怎么能敢说其实还梦到了别的画面,“雪儿,此事是为夫此人记错了,与与属下无关。”
“让他重写。”风可雪又取了一勺雪烙酥,送入口中,香甜可口,冰冷舒心。
牧天见此不由蹙眉:“主子,夫人嘱咐,你不可多食冰凉之物,你体寒。”
“本宫热,偶尔一次,无碍的。”
风可雪像是要对着干一般,又舀了一勺,准备送入口中时,被牧天拦下,他道:“既然要吃,让属下喂主子,可好?”
“你喂不也是……”下一瞬她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不吃了,倒不如沐浴一番。抱本宫去那浴池濯身一番,解解暑气。”
“喏。”牧天得令,将风可雪横抱而起,又趁机吻上了那冰冷的唇。
这轻轻一吻,她可算是明白这份热意的源头了,原来是少吃了这一份特殊的冰凉。
随着衣衫落下,风可雪沉入温灼的泉水之中,牧天将她环于怀中,开始?搓她的身体。
“你这手法,又精进了许多,是谁教你的?”风可雪仰头看向牧天,这双温润的眼里只有她,也只属于她。
“属下无师自通。”
手指下移,取了一些花瓣撒再周遭,触及花中时,风可雪的目光闪烁了一番,呼吸加重:“你,你真的是……”
“雪儿主子,属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牧天另一手触上稚嫩,将它揉捏一番。
那一瞬间风可雪的热意加重了几分,而身后,有一良方紧贴,她感受这它的炽热,而花蕊,正在一层一层地被剥开,被合拢。
“你知晓,这样做,你的后果是什么吗?”风可雪的颤音更加,似乎就要沉迷这剥开与合拢的反复之中。
“属下自然知晓。”上月,他连着六七日,好在最后挺了过来,如今又找了岳母续了药方,吃了一月,这才堪堪恢复。他既然当了这药引,就要当好,食之,用之,奉献之。只求雪儿平安顺遂,长命天年。
而他,还有,四年六个月。
“殿下……”风可雪还想要说什么,牧天将她反搂了过来,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无尽的愧疚全部咽入自己的腹中,又将力所能及的事物埋入嫣然之谷。
“唔……”低吟从缝隙中传出,风可雪被托了起来,而水中再度奏响奇异的靡靡之乐。
这一夜或者说,这些夜很漫长。
起起伏伏中,风可雪只觉的暑气消退,冰凉润身,意犹未尽。
可是眼角的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她,她亏欠了他太多。
她无法爱他,也忘记了如何爱人,能回报的只有这具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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