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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秋意浓十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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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我也喊了好几声,下人还泼了杯水,依旧醒不来。”李?长叹一口气,看着薛禾怅然道:“可怜的孩子,要遭这样的罪。”

薛见微一手紧紧握住薛禾的手腕,侧过身子环视一周候在屋子里的下人,厉声道:“早上出门还是好好的,白日我不在,你们都是怎么服侍的?一一讲与我。”

丫鬟碧云上前颤声道:“娘子,姑娘下学是我和门房的赵福一起接过来的,在马车上就有点病恹恹的,姑娘说困得很在马车上小憩了一阵。进了门便是素雨姐姐照顾的。”

素雨紧跟着上前一步,接话说道:“姑娘回来便进屋子睡了一觉,等到用晚饭的时间胡嬷嬷哄着姑娘起身吃了两口青米粥,就又睡下了。夜里胡嬷嬷来,想让姑娘吃点宵夜,怎么叫不醒。”说着便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事出反常,薛禾并不是身体孱弱之人,怎会平白生病。莫不是食用了什么东西?薛见微眼眸一瞥,李?默着眼神一点,看来他也有此猜测。

薛见微扬声道:“她的吃食你们可曾用过?端来。”

一婆子从案几上端出半碗还未撤下去的米粥,“娘子,这是姑娘今日吃过的粥,要不要再请偏厅候着的郎中看看?”

李?挥了挥手,应答的婆子便端着碗将丫鬟都撵了出去。他见屋子没人,低声道:“我记着以前侍灯司的曲霁明生前办过不少这种悄无声息的案子,要不将闻渊叫过来问一问,说不定是什么腌?货起了歹心,做了这祸事。”

“薛禾又不与人结仇,怎会有人要害她?”薛见微一颗心坠入深谷,她两只手小心翼翼托起薛禾的手,声色喑哑哀恸道:“一定是我罪孽深重,老天要来惩罚我!”

“莫要胡说!”李?气道:“你有什么罪孽,这世间最该遭罪的人还好生活着,轮不到你来替他人承受这苦果!”

他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猛地一拳捶到墙上,“薛禾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在王府里出了事,我也难逃其责。我就不信请遍天下名医,还诊断不了孩子的病?”

这一拳极为用力,刚刚提步迈进门槛的李承冕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咚!”他急忙推门一看,只见李?一脸气急败坏,拳头还未从墙上落下。

“有空在这里怨声载道,还不如早早想些实际的法子。”

他一侧目,身后跟上一留着山羊胡须的男子,身着鸦青色长袍,单手提着药箱躬身朝李?行了一礼,“微臣拜见淮王殿下。”

李?大吃一惊,宫里的太医怎会出现在此地,不过他扫过李承冕又觉得此问多余,必然是李承冕随行带着的。御驾出行,李承冕怎么可能只带着一个护卫呢?

“无需多礼,请太医用心诊治。”李?示意薛见微起身,为太医腾出地方,薛见微两腿发软,骤然一用力竟然站不起来,又跌坐回去,李?连忙搀住薛见微,扶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李承冕眼神一瞥落在这两人身上,又多看了李?两眼,瞅着他面上这般情真意切的着急,难道果真如自己猜测一般,这薛禾是李?的孩子?

这样一想,他看李?的眼神又多了一丝不屑,心中极为不耻,这样缩头不敢担责的乌龟王八算什么男人。

太医神色凝重眉头紧蹙,三指搭上薛禾腕脉,细察脉象,又见薛禾面色青灰脸颊发红,牙关紧咬,气息微弱。太医心忧,以指轻按脉香,凑近闻了闻气息,面色阴沉地从药箱中取出一枚银针刺向薛禾的喉咙,须臾,他取出银针,只见针头发乌,薛禾脖颈间白皙的皮肤留下一个墨色点迹。

太医转头向薛见微道:“气息三短两长,脸颊紫红昏睡不醒,再拖下去会发谵语之症,不像是病了,倒像是某种毒药,倘若这药中过度使用风茄子。”

他转身向李?比划道:“风茄子,又名曼陀罗花,秋季采曼陀罗花,阴干后等分为末,若用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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