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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画屏春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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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见微觉得掌心也跟着刺痛,她凑近火光一看,抓紧承免衣领的手过于用力,以至于五根指甲齐根断开,有些碎片扎进了肉里,翻开手心的血肉。

这份惨状闯进承免的双眸,他眼神一黯淡,不再言语,挣扎着要起身。

“如何,腿痛么,可还能站起来?”薛见微见他行为不便,本想伸手搀扶承免,可又顾及一手血,只好将火折子递给承免,“拿着。”

她腾出手撩起衣摆,承免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你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处理伤口啊!”薛见微撕下一条布巾,促狭地笑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

承免躲开薛见微的目光,避而不谈。

薛见微将手心简单的包扎好,趁着火光仰头打量了一番。暗河渠道幽深不见光,隐隐约约只能看到尽头一个光点。

薛见微指着尽头,“回路不通,只能沿着河道走出去看看是个什么光景。”

承免靠在墙根,撑起身子张望了一阵,“只能如此。”他贴着墙行走得很是缓慢,几乎是挪动双腿步履蹒跚。

薛见微道:“你能走到我这边来么?”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我这边的手使不上劲扶你,你换过来,我这只手是好的。”

承免闻声站直了身子,似乎在证明自己,“无妨,我自己可以。”

“天爷,你这么走还不到出去,两条腿早废了,一辈子坐轮椅吧。”薛见微推搡着挪开承免,挡在他的面前,“要不要废两条腿,你自己选。”

这一吓唬十分管用,承免挣扎了片刻,一步一步挪到薛见微的一边,不料薛见微一个转身,背过去在承免面前弯腰蹲下。

承免大吃一惊,“不可不可,怎能让你背我?”

与此同时,薛见微从地上捡起几根枯树枝站起身子,同承免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嗯......我是想着,火折子撑不了多久,要不将树枝捆成火把将就一下?也可用来取暖。”

承免抿嘴,“也好。”

薛见微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太长了,我实在背不起来。”

不是牛高马大,也不是身壮如牛,而是太长了。

这个形容十分贴切。虽然承免个头很高,但身形单薄,薛见微在心头计算了一下,若是她勉强要背起承免,只怕承免下半身都要在地上拖行。

两人相互扶持沿着渠道慢慢前行,只不过薛见微手中的火把转移到了承免的手上。

河道幽闭暗黑,只有两个人前行的脚步声,走了许久,尽头的光点似乎还在久远之地。

薛见微无聊至极,忍不住插科打诨起来,“这不怪我,你要怪就怪柴世贞,谁让他纠缠你,你也是,怎么不一口回绝好好骂上几句,要是我呀,必定要用拳头教会他温良恭俭让怎么写!”

薛见微忆起了心头的大事,“你说家中有事,我记着你之前提过,令堂的忌日临近,莫不是今日?”

承免道:“忌日已过。”

“难道你家中有什么棘手之事?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承免顿了顿,“只是随意搪塞的借口而已,我家中仅余我一人,并无事。”

“原来你知道怎么拒绝别人?俗话都说斗米恩,升米仇,你可以雪中送炭,但是不能让他们觉得理所应当,都是你太好说话了,他们才会这样放肆,何不一开始就撕破脸干脆拒绝?”

薛见微自顾自替承免完善起推辞的借口,“家中有事,这个由头不够严谨,你应该再美化几分,比如什么,陛下召见你有重任,他们平日又见不到陛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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