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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画屏春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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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见微心想,承免有一句讲得确实不错,兴许他们真是五行相克,八字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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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未愈,正气尚亏。又情志不畅,气血乖乱。复感风邪,邪正相搏,故而高热不退。”郎中摇摇头,收起腕枕,“心结所致,身子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薛见微单刀直入,“有救么,还是死路一条?”

郎中被薛见微的直言不讳逗得哈哈大笑,“死不至于,吃下几幅汤药调养一番便是。”

他提笔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人家讲人以类聚,我看你言语间心宽旷达,与这位少年截然不同,平日你也多多宽慰劝解你这朋友,舒缓情志才能修养身心。”

薛见微顿觉惭愧,杨慎良只是吩咐要探查承免的心思,却从未讲过什么关爱呵护身心合一,看来确如杨慎良所言,北春坊的安逸日子将自己滋养得惫懒,连敬业之心也磋磨掉了。

她送完郎中又马不停蹄地熬药,奈何薛见微自小身体康健极少生病,在此处居住夜宿的不多,她翻箱倒柜一阵连个熬药的砂锅也寻不到,只得又恨恨的掏出银子现买了一顶炉子和药煲。

手中一把破旧的蒲扇扇得飞起,滚汤咕嘟咕嘟作响,升腾起水气袅袅,桌上的茶杯压着一张欠条,已经草拟好了内容:炉子及药煲六两,郎中诊费及药方十两,承免应归还薛见微合计一十六两。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他醒来签字画押。

汤药晾得差不多了,可昏迷之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清醒,薛见微没有办法,“得罪了。”

她伸出两指捏住承免的鼻子,迫使承免无法呼吸,他便张开了口,薛见微一骨碌将汤药灌入口中,又赶紧摁住他的下巴,抱着承免的头上下晃动,确保汤药一滴不剩全进了胃里。

像是在烹饪一道名菜,花雕醉鱼。

鱼嘴贯口张开,一壶花雕囫囵吞枣般灌入鱼腹,鱼醉得不省人事,腌制后风味极佳。

只是眼下这条鱼不甚好受,他眉头紧锁,额头密密一层汗,极其痛苦。

薛见微心虚,像是为了弥补,她抱着承免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起来。

苍天为证,这点温柔已经透支了薛见微今生今世的好脾气。她断断续续地拍打两下只觉得困意来袭,便想要站起来活动一番筋骨。

她刚一起身,只觉有什么东西拽着自己不放,扯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承免一只手死死捉着薛见微的衣袖,口中喃喃低语。

“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薛见微附耳靠近,凝神聆听一番,依旧听不清楚说什么。

“也罢也罢,随遇而安吧。”

尸山坟场睡过,屋瓦横梁睡过,难道承免还能更可怕?

薛见微单手一撑,将承免朝里侧推了推,“嘶!”一声呻吟,承免的头磕在墙上。

“……”

薛见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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