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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狐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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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似乎捡了他的剑,于是传来利刃刮蹭瓦片的尖厉。不知怎的,对方迟迟未有动作,止步于此。

宁展眼下手无兵甲,且身负箭伤,若对方谋财,不必等他开口;若对方索命,他早已任剑穿胸。

犹疑不决,未必是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要给他换种死法。

少顷,对方总算开口。言语虽不起波澜,但字句间尽是嘲弄和趁人之危的意味。

“别追了,展公子。没了在下,你不成的。”

宁展还击的话到了嘴边,心中觉得好笑,又咽回腹中。

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行?

宁佳与几步上前,曲膝俯身,瞥了眼宁展的伤,宁展警惕地撑着瓦砾往后撤。

“你做什么?”

宁佳与牵起宁展的衣角,猛地撕下一块,替他固定断箭,答道:“扶倾济弱,行侠仗义啊。”

“我是久未出山,生疏而已。姑娘为何劝我别追?”宁展话锋陡转,质疑道,“你们一伙的?你迢迢跟来,是为着掩护那人全身而退?”

宁佳与专注于手上,语调懒散:“属下好冤。”

“什么冤?”宁展无意瞟见她掌间略显突兀的护套,紧着问:“你不是伤在右臂吗,为何遮了手掌?这东西莫非又是什么稀罕暗器?”

宁佳与闭口不答,却兀自停了动作,捏着系到末尾的布条两端,意味深长地与宁展对视。

宁展看她笑得阴险,未及反应,宁佳与左右手冷不防一拉!

“??啊!”

尽管宁展已极力克制惨叫,宁佳与小仇得报,也顺心了。她掩口谡身,弯眼失笑。

“姑娘......好歹毒的手腕。地煞见了,”宁展瞪着她,冷汗直流,“都得敬你一声师祖。”

“?,不敢,不敢。”宁佳与一面故作谦虚,一面活动自己养好了的手腕,“这何尝不是礼尚往来?还多亏公子不吝赐教,在下受益匪浅。”

这会儿时近晌午,又是雨后初霁的艳阳天。辰光高洒,亮了屋檐瓦面,映出人丛剪影,暖热横街坊巷。

明媚奔往世间,半道却似转了向,悉数拥她一人去,染得鬓间缕缕金灿闪熠。

宁佳与背着晃眼的光立在宁展跟前,容颜晕得迷蒙,教人拿不准此间仙山或林泉。

宁展移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像是艳阳刺了眼。见人作势要走,他别扭地叫住宁佳与:“......姑娘且慢。”

宁佳与站定,抱臂看他。

“姑娘既还愿以青竹阁下属自居......”

宁展撑着屋脊,拼力一站。没站起来,倒是踢掉两片瓦,砸在柴堆边上,支离破碎。

“不好放着负伤的掌阁一走了之罢?”

宁佳与不再同他吵嘴斗气,只觉十分可乐,任公子哥如何威风八面也有不得已低头求援的时候。她伸手穿过肘腋之间,让宁展搭上自己肩头,搀着人一齐纵身落地。

她踢散那堆木头,抬着下巴问:“这位徐侍郎呢?”

宁展居高临下,唇角微动,眼底没有笑意。

“这就不劳与姑娘费心了。”

宁展耳力不错,可以肯定这方僻静的巷道适才仅有三人,宁佳与必然是将将赶到,她却说??徐侍郎。

她要么见过且识得徐临帆;要么自宁展和以宁启程离开嘉宁始,她就一直跟在马车后头了。

宁佳与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先撇下宁展将马牵来,飞身跃上,再弓腰去接宁展的手。她不是什的力能扛鼎之人,好在宁展识相配合,借着她的劲儿就跨了马,与她前后间约三拳。

也不管宁展是否坐稳,宁佳与甩起缰绳,两腿一夹马肚,载着伤患跑往僻路。

宁展本想着自己不必驾马,好赖能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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