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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元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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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音渐远,以向芸耳畔犹有沸天震地般的动荡。

阵阵轰隆,却再不是因身后的坍垮而喧噪。

是擂鼓鸣金,是扬旗叫阵,是兴师动众。

击鼓而攻,又一轮硝烟炮雨。

是景安这寂寞枯城不可逆的死局,是众人死无葬身之所的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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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哑然之际,宁佳与不禁发问:“墨郎中,你可知前日是何人将你劫了去?若不能查明此事,日后恐成隐患。”

以墨瞧宁佳与一身束衣,尽管形制与青竹阁隐士不同,也大抵可以料想宁佳与的位置。她思忖片刻,如实道:“应是墨川大殿下。”

“墨川大殿下?”以宁纳闷道,“阿姊如何肯定?”

“我认得他。”以墨道,“随承仁君赴七州大典时与他打过照面。他将我带走那日,还佩着少君腰牌。”

“墨珩那厮竟亲自来了一趟景安?”宁展听到这儿也有些诧异,心道墨珩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怪人。

宁展这位表弟太好懂了。于墨珩而言,遇刺事小,不能昼夜歪在他那富丽堂皇的大殿上寻欢作乐事大。

景安有什么样的稀罕物,劳得动花太岁摆驾?

房中陷入静默,宁展接着问以墨:“墨珩将你带走后,有何所求?”

景以承见适才斯文腼腆的元公子每每直呼少君名讳,不可谓不无礼,他小心缩回墙角。

同为少君,他是不大在意旁人对自己如此,甚至巴不得人家能叫出自己近乎被世人遗忘的名姓,却得重新合计是否还要坚持随元公子修学了。

“墨大殿下原先不知民女乃女子之身,打算将我绑去墨川。他揭破乔装后,自称要三书六礼娶我回宫,我并未应承,便被他的人拘在房中,不得已吸入迷烟。”以墨回忆道,“再醒过来,眼前就是此处了。”

屋内几位正对墨珩的行事百思不解,门外忽而传来细石滚落的响动。

“谁在那。”宁展严声问,顺手抄起前桌盛药的空盏,全力朝着窗纸上的人影摔去。

碎瓦穿纸砸地,门外之人似是舒了口气,提步拐进屋。

宁展眉头一蹙,目视柳氏挂笑而来。

宁佳与瞥了眼宁展的反应,打趣道:“呵呵,竟真是柳姑娘。如此说来,我方才倒未曾看花眼。”

闻此戏言,宁展愈发觉得烦乱,不待柳氏应答,沉着脸道:“出去。”

柳氏只得吞声,一副可怜见的模样,轻手蹑脚出了屋。

宁展扭过头,直勾勾盯着兀自诡笑的宁佳与,神色如霜,眼里则明晃晃就写着“你也一样”。

宁佳与老大不乐意地敛了笑,欲谑宁展一通再走。然余光见其余几人接连看来,她单朝宁展干哼一声,算是下了战书。

“可昨夜我们寻到山中时,阿姊好端端在那儿,从头到脚几无伤处。据我所知,墨珩镇日里??”以宁握拳捶桌,恨声道,“他绝不是什的惜玉怜香之人!这小贼假借挟持阿姊一事掀风鼓浪,必定另有所图。”

“还有一事。”宁展对以宁道,“柳氏虽是因着悬赏找上门,但你素来不是病急乱投医的,为何对她那般笃信不疑?”

打从十一岁起,以宁便出入暗阁听讲、跟练,习以成性,故而常备不懈。宁展清楚,即使面临关乎至亲之事,他亦不会自乱阵脚。

“柳氏,名如殷。属下与她只一面之缘,但她曾有恩于属下;且阁里查了,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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