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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离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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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父子拥成泣不成声的泪人。

回程的车马差点儿没能在小吏落锁前驶出宫门。

景安的宫舆说不上窄小,然舆内载着两位八尺男儿,一个比一个占地方。

白日来时,堪堪四人,大家尚且伸得开腿。眼下再塞进一个七尺的景以承,即使他细腰瘦骨,相互间也得挨肩叠膝而坐。

不巧,互不顺眼的冤家坐了对头。

景以承真真是性情中人,宫舆早已驶离王宫,他仍旧忍不住小声抽泣。

身为宁展唯一的心腹,以宁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景以承浑身上下到底哪点合了殿下心意?竟哄得平素无比理智的宁展非要捎上他这拖油瓶。

以宁冷着脸,溢出的怨气吓得景以承眼泪四处乱甩。

瞧他如此娇气,以宁道:“若比尚未断奶的襁褓乳儿还不如,我劝二殿下,趁早打道回府。”

冷不防被人沉声呵斥,景以承登时颤了颤身,神色怔愣。

这猝然一颤,难免与他身旁的以墨膝骨相碰。以墨下意识抬掌握住了景以承的手背,如儿时那般。

景二殿下睁眼以来,倒是见过几回宜和宫的娘娘。只不过,彼时他正是那尚未断奶的襁褓乳儿,寥寥数眼,不知记得下几多。

因幼年失恃,他没少被梦魇缠身,夜里每每惊得颤栗难止,便是以墨陪同在侧。说也奇,他这受了惊便禁不住哆嗦的毛病,只消墨姐姐沉掌稳上他的手背,即似吹糠见米。

立效。

以宁却不以为然,蹙眉责难景以承:“你??你这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你撞到我阿姊了。”

墨姐姐的掌心温热依旧,景以承总算缓过神来。

“我的上邪呀,还有没有天理可言?是你没大没小才对。若是掰着指头数,你小子,”他张开十指摆在以宁面前,不服气道,“还比我小个三十日呢!”

以宁闻言变色,怒拍右腿,道:“身为少君,说的却是一派胡言。那无动于衷的四年,二殿下也好意思算进去?”

如刀剑相向,他固然不是以宁的对手。可高谈雄辩之局,在景安学界内,景以承还未输过谁。

“你可以对我心有私见,但不论如何,我也算你半个兄长。若你执意诋毁为兄,便是天理难容!”

“好了,你们别??”以墨劝言未尽,便由二人放声吞没。

“景以承,你少自作多情。”以宁抱起佩剑,侧首不愿看他。

“阿宁你,你你你??”景以承则倾身追着以宁要训话,“目无尊长!”

以宁被景以承的厚颜无耻气得转回头,质问道:“阿宁是你能叫的?”

“我可是你半个兄长!”景以承心虚地瞄一眼以墨,边往后缩边扬起下巴,“如何叫不得?”

“有你这样一事无成的兄长,我还不如自劈两半。”以宁恨恨把着剑柄,亮出小半截利刃,切齿道,“再敢乱叫一声试试?”

景以承仗着人多,卯足了胆子:“阿宁阿宁阿宁!我叫了,你要打我吗?阿宁!”

眼瞅原先那拌嘴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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