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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信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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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苦命鸽。

整整十数个日夜,他终于在嘉宁城郊遇上那匹宁佳与“遗失”的听雪阁快马,此事方才有了眉目。

白歌为她煞费心神,时下反受指斥,岂能不气不急?

碍着白歌,宁佳与在师父那蒙冤多时,凭他如何,必不领情。

“我是照常奉命外遣,只不过日子拖得久了些。你又何必跟来寻我。”

言下之意,他自找的。

而白歌那张嘴,哪怕在宁佳与面前从来是斗不过三岁小儿、争不过六旬老汉的水准,依旧不甘示弱:“胡说八道!这种凶险难料的事,师父何时让你碰过?你又是照的哪般常,奉的谁人命?!”

闻言,宁佳与霎时恼得脸蛋飞红。她捏住腰侧的银骨扇,沉声道:“我从前才疏学浅,后来出手得卢。如何不能碰?”

师父觉着她不成,白歌也觉着她不成。

那水上漂、云中过,起初白歌还能与她轮番夺魁,自她年满十三,听雪阁再没她的对手。

时至今日,最亲近的长辈和同窗仍当她难胜大任。她不是听雪阁的废物闲人,是什么?

说罢,宁佳与自觉无趣,摆手出了青伞。

白歌眉心紧锁,高喝道:“你又要去哪?回来!”

她不予理睬,白歌更是赌气:“你都快十八的人了,竟还如此顽劣,回去之后,师父定要关你禁闭!就算有五十个大师兄替你挡板子,也保不住你!”

步千弈从容追上宁佳与,侧伞就她,婉言宽慰:“我保证,听雪阁没人可以质疑你的能力。只是万事还须循序渐进。与妹妹以为呢?”

“我知道,是我心急。”宁佳与驻步伞下。她望了眼返程的路,似见雨势渐小,“时辰不早了,青哥哥尽快回罢。咱们还是老样子,辰时正刻,城门见,可好?”

每逢宁佳与外出归来,即是步千弈青衣执伞,候在城关。

晴日遮阳,阴天避雨,言笑同行。

步千弈清楚她的考量,只将青伞递与她,点头道:“好。我一定守时。”

话虽至此,他放心不下,于是远远隔开一段,静步相送。看宁佳与安然踏入客栈,方折返回城。

让旁人知晓她与步溪世子相熟,本不见得不妥。

眼下事态不明,七州、三阁缠夹不清,宁佳与左手是朋友和世子,右手也是朋友和世子。

且不问她立场究竟,两位世子中间,便不止她一介民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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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俨如神驻的步溪城门,宁展是奈何不得。可堂堂掌阁,弄六张以假乱真的通关文碟,不在话下。

至于宁佳与原本准备的文书,那是万万不能用。

关口一早便换了批新的大个子守卫,那守卫偏偏盯上了宁佳与,且越瞧她越深感奇异,兀自交头接耳地叨咕着。

此情此景,她只消全心全意埋头啃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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