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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心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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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之色褪去,宁展发自内心地笑了。

“我原也没将景兄当作蠢人。”

宁佳与隐约能够想到宁展应允景以承随同南行的缘由,并不接着这话茬,自说自话:“早些时候,青哥哥来大理寺寻我,我便将你我的所想所得大致说与他了。”

宁展不禁挑眉,道:“那你怕是白费口舌了,他又不会帮我。”

“未必。”

宁佳与其实不理解,眼下显然是两位世子合作共赢的大好时候,她一介远庙堂之人都明白,那两位能不明白?

如此针锋相对可说毫无意义,还保不准让旁人捡了便宜。

宁展没应声,置之一笑。窗幔飞动,他侧首赏景,顺带观察车马的行进线路。

白歌快马加鞭,没多会儿便到了向阳堂前。

这里近金銮殿。宁展思忖着,率先拨帘落车,正要回身搭扶宁佳与一把,白歌眼疾手快,动作恭敬但力道强硬,挡下了他。

步千弈自堂内走出,向宁展揖手。宁展只好先接他的礼,再转眼,宁佳与趁这工夫蹦了下来。

一主一从配合得严丝合缝,无怪步溪到处有人认识出身无名的白歌,甚至尊他一声“公子”。

按宁佳与的习气,除了永清境内,出门难免被指摘没规矩。

步千弈却不当回事,亦未曾将那三句箴言搬至宁佳与面前说道。

他引手虚掺着人,柔声问:“宫里不比外头自在,这地砖滑脚罢?雨妹妹喜欢什么砖,回头我......”

宁展尚未回神,步千弈便领着宁佳与入内落了座,适才对他执的礼简直形同虚设。

近些年,外头并不乏“步世子与微王父子离心”的说法。传言虽少,但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若让多方王室瞧见步世子对外州客人不敬,步长微端了二十余载的水,便要由他的好儿子亲手打翻。

白歌还算有分寸,拱手邀宁展登堂上座。

宁展稍稍颔首,随着白歌步入向阳堂。

此处依旧是个不设主位,席位由两侧排开的会客之地。

白歌引他行至前方,最终停在与步千弈正面相对的软座。

这般安排,二位世子再掐起架倒是无须隔着个宁佳与了。

那心眼比狼毛还多的狗果然用含桃冰酪将宁佳与“拴”在身边。宁展咬牙腹诽。

他堪堪掀袍坐定,便被座上松如无骨的软垫裹了个措手不及。若非上身时时绷着股劲儿,他定要被这暗器似的东西摆一道。

宁展若无其事地整衣敛容,余光打量着这座比之“暗器”更为别致的向阳堂。

倘向阳堂建于墨川宫中,那必然是处嵌尽珠玉、耀眼争光的地界。墨珩固然瑰宝环身,却极其厌弃此等庸俗掉价的卖弄方式,奈何其生父齐王偏爱如此。

步溪与墨川大相径庭。

上到王室,下到百姓,多是些实在的主儿。

因而这向阳堂顾名思义,正是四面八方迎着阳光的大堂,唯有各个拐角处顶着粗壮的红漆支柱。

座席顶上镂空一片,教人抬头即见浮云朵朵,环顾能赏花丛簇簇。

宁展转念有感,平日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金椅银座,不见得比这“暗器”舒服。

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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