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就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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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展与白歌先后上了听雪篷车。
眼见宁佳与也摇着扇子提步要走,步千弈这才起身跟随,轻声问:“雨妹妹,你不打算回家一趟吗?今晨李主事给白歌递了话,似乎不大高兴。”
宁佳与不敢猜师父究竟对她是忧是骂,打哈哈道:“这次回去,师父横竖都要罚我的,多一板子还是少一鞭子,都不差这一会儿啦。”
“李主事舍不得对你下狠手。但雨妹妹若还像儿时那样气李主事,日后没准要自责。”步千弈无奈摇头,关切道:“昨日给你的含桃,可吃完了?”
“没呢!”宁佳与边答边撑手上车,“若是师父气得急,青哥哥可要替我美言两句啊。”
她掀帘入内,后脑遭了白歌一道白眼,俨然将李主事今晨递的话一并翻了进去。
步千弈看着帷帘落定,无声交代白歌:“保护好她。”
白歌颔首,驱车离宫。
依照宁展的意思,车往大理寺狱驶去。
“元公子,我们这是......”宁佳与将银骨扇收回腰间,抬袖擦拭额前汗,“去见卫子昀?”
“对。”宁展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只不知寺卿大人能否通融。”
宁佳与看穿他的心思,不禁嗤笑,后朝外喊道:“白婶婶!要提卫子昀,报你的名儿好不好使啊?”
白歌没觉出宁佳与求人办事的诚意,反而感受到挥之不去的恶意,自然不搭理她。
马鞭在空中抽得“哗哗”响,似是警告马儿不可松懈,亦似申饬舆内不识好歹的狐狸。
宁佳与当即了然,于是端起两臂,嬉皮笑脸地寒碜白歌:“师兄??小师兄??帮帮忙嘛!”
外头并未回话,但宁佳与可以想见他此刻满脸恶寒,故穷追不舍道:“好师兄??拜托你咯??”
白歌登时将马鞭抽向窗口,呵斥道:“要活着见卫子昀,就给我闭嘴!”
宁佳与心满意足地收声,竖起右手拇指,隔空点了点帷帘外的白歌,扬起下巴朝宁展无声炫耀:“搞、定。”
宁展鬼使神差地为她鼓掌,心中佩服宁佳与厚颜。
许是为着防外头那位顺风耳,宁佳与赫然拉近两人的距离,附耳道:“景公子不进宫情有可原,但以宁兄弟是您的亲信,怎的也不见来?”
宁展僵硬地捏了捏另一侧耳垂,烫手。
他瞥一眼随风荡起的帷帘,轻声回:“......阿宁不能来。”
“为何不能?”
宁佳与歪着脑袋,二人几至鼻息相交。
宁展藏好那段灼热的指节,望向宁佳与,颇为坦诚:“他若来了,我便是进宫宣战的勇夫,瞧着不够凄惨。”
宁佳与一愣,片刻后失声笑倒在自己那侧。她竟不知,宁展何时将她惯用的小把戏学了去。
“做什么。你这法子管用,”宁展两耳发麻,不自觉往边上挪了些,口吻依旧理所应当,“我借来试试不行吗?”
宁佳与忍着笑勉强直起身,也不挤兑他哪天问自己借的,压着嗓子说:“所以,请褫之事,元公子早有筹划?”
宁展摇头,与她相视而笑。
“没有。请罪折子是我夜里写的,约莫今晨卯时送出城门。”他依稀瞧出宁佳眼中的担忧,复而轻松道:“虚名罢了。那位子该是我的,总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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