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意义(1 / 2)
宁佳与没听出疑问的意思,与其说宁展是打听她去处,不如说是要拦她脚步。
“我??”
她言语未尽,宁展醉态已褪,眼神斜出凌厉的逐客之意。那目光越过宁佳与的肩,直抵以宁眉心。
以宁应时得令,麻利收起自己准备的长剑及景以承的狼毫,领着其余二人离开雅间,关严门扉。
景以承和柳如殷虽不明所以,也因着宁展略显骇人的架势没敢吭声,随以宁返回乘舆等候。
“好了。”宁展口吻轻闲,状态却不松懈,“请继续。”
宁佳与焦急不假,可按理说,步千弈是前东家,宁展是日后同舟共济的伙伴,基于听雪与青竹的关系,这会儿该坦诚些。
“我与步世子有约,戌正初刻,城墙楼台。亥时了,我得尽快赶过去。”
“不能去。”
宁展毫无犹豫,俨如心里料定了宁佳与的答案,添补的缘由更是令人无法反驳。
“你明知他们有多想杀你,还要入这显而易见的圈套?”
印象中,宁展并非是第一次反对她,却没有哪次真正阻止了她行动。
从前反对,或多或少带着宁展的私心。依宁佳与看,宁展会因为涉及自身的利益出言干预身边人,而不会做到足以直截左右局势走向的地步。
譬如待柳如殷,宁展原不赞成以宁盲目信任这位来历可疑的女子,终究没拒绝以宁捎上柳如殷。
然此番凭宁佳与如何审度宁展言行,皆未从中找到半分私欲,好像全身心站在她的处境作决断。是以这次反对,宁展格外义正词严。
“想杀我的是步长微。”宁佳与如实回应着宁展所谓的“他们”。
“小与,你就如此相信步千弈情愿跟他的亲生父亲反目?”
宁展据理力争,以致忘了手里仍死死攥着宁佳与。
“步长微那般居心叵测之人,面上越是仁慈,背地只会倍加歹毒。若步千弈当真和步长微反着来,你信么,他也是死路一条。”
宁佳与深知宁展不是危言耸听,且透过言辞恳切,她几乎快要看清那些被宁展视为步长微同类的人有着何等仁善之貌了。
“你的担心,也是我的顾虑。”宁佳与道,“但我从未奢望世子殿下为我与至亲敌对。此行赴约,我想劝他,日后,至少不要成为步长微作恶时刺出的尖刀。”
“你要他袖手旁观?”
宁展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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