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阴晴(2 / 2)
青竹隐士得令扬绳。
整段路程极短,俯仰之间。宁佳与甚至来不及问宁展这是往哪儿去,声振屋瓦的豪雨便同星驰电走的马车一并停了。
宁佳与迫不及待起身,宁展却抬手横在她身前,温和道:“不急。”
直至外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公子”,宁展掀开帷帘,接来木柄,先行落车。他立于马凳旁,向宁佳与伸出臂腕。
宁佳与将将探出乘舆,宁展撑着把红伞。她发现伞与寻芳楼前摔坏的那把近乎一模一样,而宁展身后的宅院,竟是她先前仓促来过一趟的青竹暗桩?
隐士将二人引进大门,自觉撤离。
宁佳与全神贯注地打量,连落车时顺势搭扶宁展的手也忘了收回。
宁展同样不认为此举有不妥之处,一手执伞,一手悬空,心安理得领着人往院内去,只是宁佳与掌间的绑带偶尔搔得他臂腕微痒。
盛夏的雨总是匆促,二人步入庭院,业已云收雨散。
廊顶水滴沿长脊跌下红伞,宁佳与这才明白宁展缘何晴夜撑伞。若不然,今日柳如殷为她上的妆怕要一塌糊涂了。
宁佳与忽然很想看看他的脸,于是不假思索侧首,却蓦然对上那束不知追随她多久的目光。
目光中,没有虎视眈眈的揣度,唯有猝不及防生的慌乱。二人相对弹开,足以证明这心慌是相互的。
两只受惊的鹌鹑左顾右视,杜口无言。
或出于默契,抑或心下双双织起了纷乱如麻的蛛网,谁都没打这圆场,木然往前走。以致宁展的脚尖即将撞上门扉,宁佳与终于想起提醒宁展收伞。
“屋檐下打伞,”她抬掌比了比宁展的个头,“长不高。”
岂料宁展竟举着伞转向她,居高临下地打趣:“可我已经比很多人都高了,这如何是好?”
此话不错,便是在彪形大汉随处可见的步溪,拢共没几人的个头能够超过宁展,与他难分胜负者譬如步千弈。要论比他高大的人,熊霆一个,早年的步长微也算一个。
宁佳与分明先发制人,不防反给宁展寻了洋洋得意的由头
她从小就不爱认输。
“元公子悠着点显摆,再说大声些,教满天神佛听了去,且得??”
宁佳与伸手握上杆子,稍往下一拉,伞骨压住了宁展头顶的藏蓝发带。
“收回成命呢。”
领略过宁佳与的疏离,宁展发觉自己还是更习惯和上蹿下跳、言高语底的小狐狸打交道。现下宁佳与同他拌嘴,他是乐在其中。
宁展暗自计划做个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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