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欢喜(1 / 2)
“擦破皮我都觉着难受,你被磕到肿的伤,岂不是更疼?”
宁展小题大做地叹,然则对上宁佳与的眼神就不住心虚。
“......我只草草看过墨郎中叮嘱以宁温习的医书,记得的不多。你方才,为何一声不吭?”
宁佳与知道这是指她受伤的时候,但宁展似乎仍以为她被文籍砸中了头,若无其事道:“落车前不留神碰到的,与你无关。”
“落车前?”宁展回忆着,“若是那时,我怎会没??”
“总之,多谢元公子及时出手。”宁佳与打断道,“否则,我没准儿也要见血。”
“何必言谢?我不是承诺过会尽力保护你么。”宁展接过瓷瓶,“换我给你上药。”
“我心中感激,自然要谢。若因为非必要便藏着话不说,旁人如何知晓你的心意?”
宁佳与稍稍仰颈,未觉自己早就不排斥宁展的热忱了。任药膏点在她额前,不忘借宁展夸她的场面话赢回一筹。
“也不是谁都能像我那般,对元公子的心思一猜两个准,嘶......”
“怎么了?”宁展闻声手颤,双臂僵在空中,“很疼吗?”
“不疼,”宁佳与粲然,“就是有点儿凉。但我没算错,时至今日,药量应当过半了才对。为何还剩这许多?”
即使宁展从知晓方子那日开始停药,左不过十天上下。如此前按时用药,实不该余下大半瓶的量。
“这药,我擦得不勤。从前庶务繁忙,受伤常是以宁催着我上药。你,”宁展道,“别多想。”
擦得不勤,瓷瓶却被随身收在怀里。她其实没道理误解宁展是出于心存猜忌才不用药。
“那元公子又是如何知晓我的生辰?莫非师父......”
提及生辰,宁佳与不禁抬手去寻两粒圆润的珠饰。
“等等,簪子不见了!你送我的簪子!”
眼见宁佳与拔腿就要冲进文籍堆乱刨一通,宁展忙将她拉回座位,从袖袋中取出那支添了两道划痕的竹簪,道:“簪子在这儿,我点灯时找回来了。可......我改日做一支新的送你,好吗?”
文籍砸落之际,宁展失手碰掉了竹簪。他的确是趁点灯收入袖袋,一直藏到眼下才肯拿出来,即是注意到这竹簪已不够完美了。
“不好!送人礼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宁佳与极少回绝得如此坚定。
她抢回竹簪,看着自己细细抚过的竹纹、雕花及那对嵌银赤珠究竟是何等精巧,以至于可以彻底忽视簪杆新添的瑕疵。
“这是你亲手做的?”
宁展站在茶几边上,愁肠百结。
他既认为那两道划痕不堪为宁佳与佩戴,又不宜当真同寿星抢贺礼,仿佛曾经夺走银骨扇的无赖与他是毫无相干的两个人。
“是我做的。我从李主事那里问到你的生辰,就剩两天时间学手艺了。步溪的匠师都说......”宁展试图争取重制竹簪的机会,“能做得更好。”
“我又不是步溪??的匠师,我喜欢的。何况,我原不庆生辰了,今日承大伙的情,过得很开心。这场喜宴于我,更像家常饭。而这份礼,当作是给我吃饭吃得香的奖励罢。可否劳烦元公子。”
宁佳与把簪子交到宁展手中,指了指颅顶单调的束发。
“为在下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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