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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盏移至唇边,她不经意瞟到那只耷拉宁展腰间的桃粉茄袋,笑意藏在杯中。宁佳与饮尽凉水,平心定气。
仔细算算,相较宁展未知的事,她不吃亏。
“元公子还没告诉我,经在下此番一训,堂堂掌阁要如何找回颜面?”宁佳与戏谑道。
宁展不以为意,翘望窗外恬静的庭院,像是说给候在这方天地的所有人听。
“过了今夜,全七州的青竹暗桩皆知,我身边多了位言谈举止之‘嚣张’堪比堂堂掌阁的姑娘,不是很好吗?日后混个面熟,隐士牌子都不用挂,你就是青竹阁独一位可以随意出入暗桩、行任何方便的主。”
“......这很好?”宁佳与淡而不厌。
“即使不能称作很好,咱们的待遇摆在那儿,”宁展满脸认真,“月例直追嘉宁二品‘官爷’呢。”
宁佳与噤声。
“换我问了。”宁展端详宁佳与的脸,未见病容,直截道:“楚珂制药引起的病症,有没有化解的法子?”
“据我所闻,没有。”宁佳与安放茶盏,“但师父有一剂驻颜益寿的方子,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那种巫术。”宁展慎重道,“真会折寿吗?”
宁佳与眼梢一挑,倾靠茶几,支起下巴。
转盼流光,好比信手下蛊的巫医,亦如打个响指便瞬间消失的狐仙。
她放轻了声,道:“我说不会,元公子相信?”
宁展身形稍顿,坚定道:“不信。”
“那不就成了。”宁佳与兴致索然地摆手,动身走向立柜,自说自话收拾文籍,“等公子信的那天,再来问我罢。”
凭两人将东飞西跑的文籍复位颇费工夫,待直起腰,宁佳与累得贴地即眠,干脆各于暗桩闲置的厢房歇下。
宁佳与就着清水潦草擦脸,取了竹簪,和衣而卧。
然躺平没多会儿,夜雨般的微凉滴沥,她不禁腹诽青竹阁待遇果然没宁展唱的好听。
再朴素,至少寝屋不该漏顶罢?
宁佳与不适地翻身,岂料抬手竟带起一股疏淡的脂粉味,未及撑开眼帘,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性促使她反手攥住了近旁异样。
那是弱冠男子拳头大小,带着体温的手腕。
宁佳与整个人与耳畔惊呼同时跃起,待看清自己屈肘勒至榻前的女子,女子涨红脸吃力地拍打宁佳与小臂。
“你是何人。”宁佳与气力不减,仅空出半寸空隙让人呼吸,“谁派你来的?”
女子直咳不停,却没敢怠慢圈紧她脖颈的宁佳与,没顾上顺气,便磕磕巴巴道:“是、是外边那位......公子,雇我为您、为您梳洗......”
“外边那位?只是梳洗,何必鬼鬼祟祟?我自己解决,”宁佳与警惕环顾门窗,视线落回眼前的女子,“不需要人伺候。”
宁佳与是个好脾气,与人吵嘴也鲜少真心动怒。时下或因困倦而郁闷,抑或是不满宁展将她看得如此娇气,言语透着些抵触。
大伙儿都是日晒雨淋过来的,宁展却特地花钱雇人替她梳洗,这不是存心讽刺她吃不得苦吗!
论及梳洗,女子惧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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