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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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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你不会说话,叫你陪就陪,又没让你说话。”

安思明在边上嘲笑,一语道破,“还不是看大姐长得歪瓜裂枣,怕人家看不上,得找个更歪瓜裂枣的衬托下。”抱怨起来,“咱们家这是什么家,女的全都长得奇丑,我天天看见你们两个,我饭都吃不下去!”

安花儿作势要打他。白雪暗暗垂下头,原来是因为这个。

只见安母这一招果然妙,原先对方已见过安花儿,对她相貌颇有微词,白雪一拱着背出现,对方便觉得安花儿貌如天仙了。两家的婚事速速定下。

安花儿即将出嫁,开始顾虑自己的形象,怕在家养的不好,去了夫家遭嫌弃,天天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要买好看的衣裳。安母宠她,也就随着她去。

诸般压力都到了白雪头上,她既然在酒楼干活,每日从后厨讨些好菜回来也不是难事。

白雪甚是为难,“娘,我只是个擦地的......”但二人只瞧着她,她知无可商量,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了。果然遭了厨房一阵奚落,说是个擦地的也想要剩菜,怎么不直接上街乞讨。

白雪无法,回家如实交代,又遭了二人喝骂。

她浑浑噩噩地在街上走着,这日,安母又安排她来码头扛沙包。

家里一方面安花儿要出嫁,要好衣裳好吃食地供着,一方面安思明又出去偷偷地赌了,输了个精光,这些漏洞都得她来补。

光是擦地已经供不起这家人,还得再加个活计。安母思量她是个驼子,正好方便驼物,去码头扛沙包倒合适。

白雪依照交代走到码头时,那一伙正在搬货的马夫都惊呆了,怎么是个女子!

她咬着牙把几十斤的沙包往背上扛,男子们纷纷喊住,“姑娘!快放下!”“这不是你能干的活!”

白雪撑住两条腿,坚持往前走,“不扛沙包回家会被打的。”

众人无奈,恰见她能驼,便随她了。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白雪一人扛下了整个安家的生计,在码头、酒楼间不断奔波。不知道何时,白发又多了数缕,迎面相对时,已能明显看出这是个中年妇人。

夜里做梦,魂灵恍惚,好像梦到过什么奇山异水,云雾彩霞。白雪转了个身便将之抛了,不屑细望。

现在的日子很平静,再这么过二三十年下去,她也差不多能入土了。总受风霜欺的一生便可以结束了。

年底,家家户户都开始晒腊肉腌咸鸡的季节,安慎甫回到了秀水城。

他是失意着回来的,在京城大考中名落孙山,一路郁郁,下船时也愁眉不展。不过手边倒牵了一个蓝衣女子,女子身量细长,目光清冷,言语不多。

安慎甫一眼就看到码头上扛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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