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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迈第一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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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崇衍在感受到卢王妃的眼神注视他后,才回过神来,转身跪在地上,请曾?收回成命:“王妃为臣生儿育女,操劳半生,臣不能负她。”

被点到的卢王妃跟着赵崇衍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心平气和的样子,似乎要被废的不是她。

卢王妃似乎感受到曾?毒辣的眼神,平静说道:“妾愚昧无知,管教族人不严,早该受罚。当年妾怀着彤儿,得陛下垂怜,还可侍候王爷已是三生有幸,现自当退位让贤。若因妾失了君臣和气,离了母子情分,妾万死难辞其咎。”

每一句都往赵崇衍心里钻,一股血味涌上他的喉咙,咽也咽不下去。但赵崇衍不敢直接为王妃说话,生怕惹得曾?不快,当场将卢王妃拖出去斩首,只能磕头来唤起曾?的怜悯。

赵月华在赵崇衍为卢王妃慷慨陈词时,便无奈闭上双眼,可耳边传来的重重响声便知赵崇衍是铁了心地要保住王妃。

“够了!”曾?在赵崇衍磕出血来后,呵斥道。

赵月华这才敢上前阻止赵崇衍,给母子二人一个台阶。

“阿兄!阿娘只是见你今日行为怪异,想问问你怎么了。若是需要或不需要什么,只管同阿娘言明,怎得就闷着不吭声?”

曾?算得上是卢妃的杀父仇人,这谁都知道。曾?不在意这个事实,她杀的人太多了,但她在乎未来的太子妃是否记恨她,是否恨不将她除之而后快。

赵崇衍若回到十多年前,便不怕曾?的询问,会沉着镇定地拿忠心当筹码,为卢王妃增光添彩。

谁知,赵崇衍比卢王妃更激动,一言不合便将曾?的一个疑问当作既定事实,显得曾?在喊打喊杀,拱得曾?下不来台。

“儿知错。”

赵崇衍慌慌张张地停下磕头,即刻告罪,却不知该怎么说。

“妾斗胆求个恩典。”

曾?起了兴趣,抑住怒气道:“说。”

“妾为罪臣女,常常忧心妾之诚心为外人所疑,只能教导子女忠心为君,不敢在王爷面前言为臣之道,故而未尽王妃之责。今儿得陛下提点,才知妾之过。未免落人口实,妾请陛下开恩,赐妾新名,妾定以名为律,与奸佞小人划清界限,日后规行矩步,以报陛下仁德。”

“你名从蕴?”

“是。”

卢王妃面露喜色,姿态越发恭敬。

“诗经有云‘我心蕴结兮,聊与子如一兮’。若是你二人一条心是忠心也就罢了,但若是包藏祸心,谁都保不了你们,”曾?眼神一直盯着卢王妃,见她听到“卢家”二字并无异样,嫌弃地看了眼慌乱的赵崇衍,感叹道,“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你本性不坏,生于罪臣之家也并非你之愿。朕可以网开一面。”

“就以‘明心’二字律己,佛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尔等应当静心参悟才是。”

“多谢陛下教诲。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妾定当安分守己,为陛下尽忠竭力。”

“儿附议。”

赵崇衍这才附和起卢王妃,眼下一片悲哀,他身为夫君,护不住娘子,使得娘子不得不背弃家族的念头一直在他脑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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