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惊吓(1 / 2)
关雁回被晏行知压在门板上,听他一声低过一声的质问,恐惧陌生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可笑。
她已经想到了让晏行知产生误会的片段,她不小心摔碎杯子,有一块碎片挂在她衣服上,查尔斯发现了,帮她取下来,仅此而已。
晏行知不问缘由不问经过,劈头盖脸朝她发神经,这算什么,对情人的占有欲,还是维护被触动的所谓男人的尊严?
关雁回不断说服自己冷静,脑海中第无数次厘清她和晏行知的关系,说好听点是合约情侣,说露骨点是金主和他豢养的金丝雀,眼下,她只需要说清事实,再表白一番忠于协议,这件事就能完美解决。
然而人都有逆反心理,尤其是关雁回不久前看到晏行知接受了玛西亚的暧昧信号。
要知道,在进入礼堂前,他们还在摄像头的死角接吻,晏行知小心仔细地避开她的妆容,温柔得像一个体贴的爱人。
关雁回用力反抗,男女间力气悬殊,推搡的动作轻易被压制下来,两人一直控制着音量,仿佛在跳一出热烈的舞曲,实际却是荒诞戏剧。
她咬牙切齿地骂:“晏行知,你发什么疯?”
晏行知眸光摇摆一瞬。
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了,他竟然连询问的权利都没有,他只想听她说一句没有,就这么困难?
趁他思考,关雁回甩开他的手,本想摔门离开,担心出门撞见人,平白丢脸,只好往屋里走,走到深处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间休息室,视线粗略扫过雪茄椅、长沙发、贵妃床,这些家具看起来很软,她不由自主地想,刚刚晏行知和玛西亚坐在哪里?
下一秒,又将这个问题从脑子里生生剔除出去,一只处处受限的鸟雀,凭什么置喙主人的事情。
关雁回坐下来,紧挨着沙发扶手,她需要一处支撑,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落于下风,然而她忽视了一点,沙发又长又宽,纤瘦的身材只占据边角,显得无助又可怜。
这一幕刺痛了晏行知的眼睛,耳边似乎响起一道声音:解释那么重要吗,是你带她走进名利场,甘愿给她向上社交的机会,如今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你要承认自己后悔了,做错了?那折断她的翅膀好了。
晏行知的视线划过关雁回刻意挺拔的肩膀,挥去声音,朝她走过去,即将靠近时,他听见她发尖的嗓音:“不要坐过来!”
紧接着软和下来,却相当僵硬:“你坐远一点,我给你解释。”
解释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没有任何东西能越过你。
晏行知如此想,说出来却难,发号施令惯了,在产生剧烈冲突时,往往做不到率先低头。
他在她近前站了片刻,脚下一转,坐到距离她最远的沙发另一端。
关雁回放缓呼吸,打着腹稿,对情人澄清自己没有被其他男人染指这样莫须有的绯闻,她感觉十分羞辱,第一个“我”没发出声音,她重重清了下嗓子,声带振动撕扯,再次启唇:“我衣服刮了东西,查尔斯先生帮我取下来。”
听她流利地叫着查尔斯的名字,晏行知下意识蹙眉,“刮到什么了?”
“玻璃片,”关雁回以为他不相信,语速加快,“我不小心碰掉了玻璃杯,碎片炸起来??”
“受伤了吗?”晏行知闻言,大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检查她的腿。
关雁回穿了丝袜,触感细腻丝滑,从脚踝向上滑动,没有破损,证明没有受伤,他松了口气。
晏行知托着女生细瘦的脚踝,脚骨硌在掌心,体温由此互相传导,逐渐趋于一致,他扬起脸,眼皮上撩,“什么时候的事?”
关雁回嘴唇抿成直线,脚踝被他捏着已经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他前不久做的事和莫名其妙的情绪,无法被当下的温柔抵消,心中火气无处宣泄,抬起脚挣脱他的手。
本意是挣脱,然而过程中,鞋跟不慎踢到他的手背,落下一道鲜明的红印子。
她心脏空了一拍,移开眼,冷着脸说:“在你看到他碰我之前。”
不愿意提及玛西亚,索性编了个谎,权当是给自己留有一分尊严的余地。
晏行知沉默,他能察觉出关雁回有意抓字眼怼他,但今天之前,他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况,故而无法第一时间给出最好的反应。
关雁回等了他两秒,嗓底发出一声轻微的哼笑,“不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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