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价聘礼(1 / 2)
她在烟波里钓雪,至今已钓一百年,一朵雪参也没钓出来。
往来仙侍忽然见她,走避惟恐不及,把她当作烫手山芋。他们的眼神时而鄙夷,时而害怕,时而虚伪,时而厌恶,变化无常。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没错,她喜欢这句话。
雪苗不吐籽,也在伤悼东荒大洲的逝去,为冬日的寂静染上暮气。
低着头,双手攥在袖子里握着扫帚柄,继续扫雪。
一望无际的雪像红毡罩地,一脚踏下,没及裤管,有一只手忙脚乱的小紫鼠搬着果子,长长的尾巴已成半白半紫的毛色来应周遭。
那一只像小虎爪的脑袋,正在四处觅食,把私食藏于石洞,眼看大功即成!
可惜,殷漱拿它解闷,随便一扫,扫起雪沙填它的巢。
几次帚响,小紫鼠四散奔逃,慌不择路。
唇畔小涡一深。
小紫鼠不甘地回头,绿莹莹的眼瞪着她。小紫鼠在雪地避来跳去,机警地看着周遭的雪地,抓到时机,挑衅蹿她的脚。
殷漱不许它的逍遥之态,蹿在她的面前。
这不,刚抬脚去碾细长长鼠尾。
受惊的它,撅起屁股狂逃。
猛不防,她的身后传声:“天神引出万物者,俱是不易,你既为仙,当护持生灵,却故作不良计,勿复怨兽。”
殷漱转身,发觉身后不知不觉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他披着一件紫灰大麾,风帽上的灰毛堆着往生竹的腥风雪。她打量着他的仙袍,见他内里穿着深紫宽丝领,袖口用流云纹点缀,腰间坠着一块巧润的紫玉佩,再往上看,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就连指甲也见不到,双手呈出淡光色泽,手背上有一条深浅不同的伤纹。
男子手腕上戴着一个紫色的乾坤镯,镯子通体呈紫光。
嘿!一看便知,那是宝镯!
这个男子,倒是长了一双极为好看的手!
她接着,翻眼上看,男子仅用一根和颜的棱簪盘起灰发,眉眼似砚微蹙,神情肃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注意到他的冷唇,线条流畅,自然红润,像一朵娇莲,在山巅而绽,诱敌深人。
他立在凉风里,雪里的她映在他眼中。他那双眼睛,深邃眸底,黑亮若星,沉稳坚定,转眸之时,过她的眼,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之意。
男子眼中波光,却令她不悦。
她抬头,问:“你是何人?”犹如寒星滑空一般的凉意声音:“紫徽神族,烈山氏,扶颛。”
“烈山氏,扶颛?”这么独特稀少的仙名?她细看他的形容,烈山扶颛的两弯眉头似蹙非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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