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黑面纱(2 / 2)
殷漱回到西厢房,气势汹汹,小申屠曛看不懂她的表情,心里没了主张,他问殷漱:“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上去这么担忧?”
“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
小申屠曛没反应过来,等待她回复他的时间也长。
“你每天敷的冰胶,不是面油,而是毒物?”
他眼中诧异:“所以,你惊恼这个?”
其实,府里上下对他都不是很好,把他当作主子,又把他当作囚犯,殷漱是知道的,小申屠曛渐渐认她作亲信,她也能感觉出来。
小屁孩,活得太苦了,他有快乐的日子吗?他不需要快乐吗?怎么可能?凡人短短一生,怎么可能不需要快乐呀?殷漱想,他们最需要的可能就是快乐了,而她,想要他快乐。
殷漱反而见到他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
原来他知道冰油的事。
“你自暴自弃的话,我打的就是你。”
他抬头笑笑:“我自弃给谁看,当然不会啦。”倘若,她能一直陪着他,他被拖进的就不是地狱。
又过一日,将及天晚,只听得府外“梆梆梆”的敲打起来。殷漱就凳起来,走到窗边,轻轻推窗,时机合适,转头一看,他尚在睡觉,眉头置皱,浑然不觉今夜要伺机而动的她。
只见走廊的几个家奴各执腰棍,脚下都轻轻一抬一落。
殷漱窥测形势,口里轻抿,慢慢吐气,准备去找李黄莺,途径厨房,穿过走廊,自那井中升出一股黑烟,至她面前,化身为人:“姑娘,你答应我,要替我做一桩事。”
他突然尖锐的出现,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她背后沁出密密麻麻的汗:“你非妖非鬼,你到底是谁?”
“我是没头神。”
言罢,他微微一顿,晃了晃身,立即附身于她,狭小的走廊顿时没了闪亮。
夜色朦胧,星下凡人,俱是狡黠。
李黄莺等飘飘并几个家奴收拾房间去安歇后,收起盘缠,取过手帕,摸一摸还未完工的团扇,感受缎皮的软滑,将布料之色留在心中,把所有的旧物入柜,仅带一方手帕,遂将帕子拌回袖中,极快地离了东厢房,外头忽冷忽热,正是四月间天气,她在暗夜里摸径,夜风吹上她的头发,来到角门,她回头看一眼角门,把门拴打开,悄悄踱出角门立地,她就要脱离申屠府了吗?总算要脱离了困住她的牢笼了,她可以离开吗?她能顺利离开吗?她一定能奔向山明水秀的,她不觉激动起来了。
山影深沉,春林染星。
李黄莺行了一段路,路过的更夫见她忙忙急急,“姑娘,你要去哪里投宿?”敲锣的更夫喊住她:“前方御用山林,已是没路,你赶不上宿头,不如我带你回舍下投宿一宵,明早赶路,成吗?”
李黄莺突然听到更夫的声音,脸色受惊,观他锣样,后退半步,她心生忌惮,晚行几路,耽误多时,说不定她就会被抓回去。
更夫深到她的面前,提锣持客气,想与她方便。
李黄莺受惊,前方群山,后方树丛,没处走脱,无法拔脚。
要是这个更夫发现她的异样,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她就永远被他抛弃了。
她早年也逃过,王室规矩严厉,一旦发现她又逃跑,轻者鼻青脸肿食粮断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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