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2 / 2)
“喝酒吧,别想那么多。”
说罢他落座徐弋阳边上,热烘烘的炉子烘得他两颊发烫心口燥热,爷爷见人来齐了,开始唱起古老的民歌。徐弋阳安静地坐着听得入神,独属草原的音调和歌喉,像一杯掺了往事的烈酒,充满了原始与野性的力量,后半段老人家哼起极具穿透力的蒙古长调,徐弋阳像是被带进一片广袤的天地,骏马奔腾孤鹰盘旋,潺潺流水没过脚踝,莽莽群山插进云霄……
他忘了自己的生活过得有多糟糕,他也忘了陈鸿宇一次次的欺骗,他只记得桌上那一杯酒怎么也喝不完,爷爷的歌一首接着一首……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醉了。
那木日殷勤地添酒,徐弋阳越喝越上头,一根羊骨棒还未啃完,整张脸都泛起红晕,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涣散。
“徐弋阳,你还好吗?”那木日拍了拍他肩膀,挪开他的酒碗关切地说,“别喝了,你醉了。”
徐弋阳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咕哝道,“给我,我没醉……”
“你别小气!来……给我满上!”
那木日无奈地摇头,这些汉人都如出一辙的嘴硬,他的三个室友状态和徐弋阳差不多,进了毡房就被爷爷忽悠着先灌三杯,现在个个都摇头晃脑吹着牛逼。
那木日没敢真的满上,而是偷偷问奶奶要了一壶奶茶,打赌徐弋阳分辨不出碗里是何物。
谁知徐弋阳喝了一口便发现端倪,他举着碗抬眸怔怔地看着那木日,半晌他说了句,“怎么是咸的?”
那木日做坏事当场被戳穿,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徐弋阳却对着他咧开嘴笑容灿烂。
他说,“真好喝!”
然后埋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喝完身子一歪,脑袋沉沉下垂往桌上磕。
那木日顺势托住他的额头,让徐弋阳免于皮肉痛苦,他小心地往徐弋阳脑袋下垫了块软垫,然后轻轻拍打对方的脸,徐弋阳呼出一口气没一点反应。
过了片刻,那木日怕他这样睡会着凉,“爷爷,他醉了,我先带他去睡觉。”
那木日扶着徐弋阳起身,喝醉的人身子沉,徐弋阳歪歪扭扭地倚在那木日身上,刚走出毡房那木日就觉得不容易。
两间毡房之间隔了百来米,说近也不近,特别是扛着个大个子往回走。那木日走了几步实在难行,停下来呼了口气,然后蹲下身来把人背到背上。迷迷瞪瞪的徐弋阳梦里觉得自己双脚一轻,然后往天上飞去,颠啊颠地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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