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1 / 2)
那木日折回床边,坐在徐弋阳身边,伸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皱纹。
徐弋阳似乎被不好的梦境魇住了,呼吸凌乱额间发汗,脚时不时踢蹬被子像是要挣脱出来。
方才的梦话,让那木日心里有了数,他握着徐弋阳的手再三犹豫,还是咬咬牙掀开被子想脱去徐弋阳的衣服一探究竟。
可徐弋阳如惊弓之鸟,一点点冒犯的动作便让他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那木日只觉握着的手骤然收紧,再抬眼徐弋阳正看着他。
那木日的手悬停在上方,尴尬地不知该如何解释,徐弋阳认清是那木日后却长舒一口气。
“是你啊……”徐弋阳放下戒备,压了压被子眯着眼冲那木日笑,“你还不睡吗?”
“那日。”
“嗯?”
“你酒醒了吗?”那木日攥住徐弋阳的两个胳膊,向他靠近,“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徐弋阳仍神游在外,没意识到那木日正在给他下套,含糊着转过身,“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这样吧……”
“徐弋阳。”那木日突然叫了他的全名,对方恍惚片刻眼神清明了一点,不解地盯着他打量,那木日铁了心想一探究竟,便直说道,“你身上……是不是有纹身?”
徐弋阳登时脸涨得通红,酒也醒了大半,想躲却被那木日攥着手,只能弓着身子下意识往床边上蹭。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那木日确定了猜测,怒向胆边生,陈鸿宇的变态程度远超预期,他是用纹身的方式宣告主权,也是在挑战那木日的底线。
徐弋阳还在奋力挣扎,当日的回忆卷土重来,他眼眶泛红无辜地望向那木日,低声下气地讨饶,“不要,不要看……那木日,求你了。”
那木日心里的涟漪一圈圈荡开,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他无法视而不见。
“我不会伤害你。”
为了安抚徐弋阳,那木日和衣躺在了徐弋阳身边,松开他的手腕把人搂进怀里安慰他,“没事的……别怕……”
徐弋阳的身体不受控地剧烈颤抖,支棱的肩胛骨抵着那木日的胸口,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蝶,痛苦的回忆让他不敢直面他人,破碎的身体却又无比贪恋那木日的怀抱,万般痛苦如海啸般袭来,将他的血肉剖开,用最残忍的方式把所有不堪展示出来。
割裂的情绪将他的灵魂分成两半,一面变成洁白墙面上突兀的墨点,怎么擦也擦不掉;一面变成小指上的指甲盖,想要掀开必将经受挖心之痛,于是赤裸□□迫不得已跪地臣服。
他需要爱,需要爱人。
那木日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背部,可即便如此,仍然无法切身体会徐弋阳此刻的煎熬。
他只能说着安慰的话,轻哼着歌,等待徐弋阳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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