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打人(1 / 2)
好软。
但是好烫。
无声无息,一触即离,白梅客甚至不知道秦鹤邻什么时候凑过来,又什么时候离开的。
牢中刑罚,以烧得通红的铁印在犯人面上,以此标记,哪怕从牢里出来也逃不开一生的印记,走到哪旁人一瞧都知道这是个犯过罪的人。
白梅客没见过,同样也没经历过,但恍惚一瞬莫名有种被以同样方式拓印了的错觉。
她这辈子都会记得,第一个亲吻她额头的人是秦鹤邻。
白梅客以一个及其僵硬的姿势慢慢抬起头来,又缓缓对上秦鹤邻的眼,只是眼睛实在难以焦距,白梅客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看到,秦鹤邻现在是一个单膝跪在床边的姿势。
比她矮了好多好多。
喉咙缓慢地上下滑动了一下,白梅客眨眨眼,强迫自己理智回笼:
“你占我便宜?”嗓音低哑。
“我在讨好你。”像是料到她会这样问,几乎是开口的瞬间秦鹤邻便紧跟着道。
白梅客眯了眯眼:“你说了不算。”
“那就不算,”秦鹤邻非常好说话,手搭上了床沿,上半身微微凑近了些,扬起下巴,“那我再想别的办法讨好你。”
白梅客居高临下,面无表情道:“还是亲亲抱抱的办法?”
秦鹤邻唇边溢出一声轻笑,温声反驳:“没有抱抱。”
他声线清朗,说叠词有一番特殊的感觉,白梅客听得有些想笑,却还是绷住脸,无声地看着他。
静谧闲适在两人之间流淌,秦鹤邻败下阵来:“那就不用亲亲抱抱的办法。”
那模样好像穷学生被抢走了唯一的书籍,或是唯一的笔,无可奈何,走投无路,再没有任何可以使出来的手段,看起来可怜极了。
“秦鹤邻,你那么聪明的人,”白梅客歪歪脑袋,还记得先前秦鹤邻长篇大论职位自夸自己聪慧,“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就只能想到些亲亲抱抱这样肤浅的方法呢?”
秦鹤邻僵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又舒展开来,道:“这是你教我的办法。”
白梅客皱起眉:“我什么时候……”
余下的话卡在喉间。
白梅客想起来了。
最初成婚的时候,她还试图以共浴来□□秦鹤邻来着。
不夸张地说,她当时甚至抱着无所谓了,这辈子就这样了的决心,虽说结果并不那么如人意。
但换个角度想想,若当时秦鹤邻真的按照她的预想所为,
这件事明明没有那么久远,白梅客却莫名觉得好像已经隔了好久好久。
久到像是上辈子的事。
总之秦鹤邻现在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当初她对他用了同样的方法吗?
她埋怨道:“那你这样也太偷懒了,一点都不用心,可是要扣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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