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交织(2 / 2)
“疼不疼?”秦鹤邻坐在她旁边,就着烛光,细细检查白梅客的指尖。
白梅客的手细白纤长,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漂亮得不像话,此刻却因方才用力过度的缘故,指甲原本圆润的形状变得崎岖,指甲与指尖的缝隙有些大,红得像是要滴出血。
秦鹤邻好看的眉皱起,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
许久没得到白梅客回应,秦鹤邻抬眼,就见白梅客头向后倚着,闭着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重的疲累。
累的连呼吸都没力气了。
一时间,秦鹤邻不知道到底是手还是她这个人伤得更重些。
片晌,他抬手,垫到白梅客的后脑与车壁之间,将人的脑袋拢过来靠到自己肩上。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离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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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河边,时霁坐在某棵枝叶繁茂的树上,看着白梅客一行找到他丢在岸上的匕首,看白梅客上车时顿悟匕首是属于谁的,当然,也将白梅客几乎落血的指尖收入眼底。
一直到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时霁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跟在后面同样入了京,很快摸到陈府的门。
时霁从前一直不明白为何白梅客对他的示好总是视若无睹,但自上次挨了那一巴掌之后便隐约知道了。
包括罗浮,他们三个人,就像从玉河边回京,都只是看起来像走在一条路上,实际上,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早晚会分道扬镳。
陈云驰一整日都待在木工房中,时霁到时他正起身休息,见人过来懒洋洋地挑开了窗:“都布置好了?”
夜风灌进,时霁下跪回禀,衣摆簌簌摇动:“都好了,小姐也看见了。”
“嗯。”上首传来没什么精神的一声应,半晌,时霁听到上头敲了敲指头,“她不高兴了?”
时霁没有隐瞒:“小姐瞧着像是动了大怒。”
像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陈云驰啧了一声:“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
说着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这院子外头风景极好,池塘中央的假山镂空,类于屏风,影影绰绰能看见后面开得繁茂的花朵。
陈云驰最爱这里,是以才将此处作为待的最久的木工房。
他站在窗口,像是在趁着月色看外头的风景,又好像只是单纯地放空自己,许久,喃喃道:“不过也是应该的。”
陈云驰收回目光,方才那句呢喃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看向跪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时霁,语气中带了些狠厉:“转告平成,有些事情不用她插手,娘娘自有打算。”
“今日的事再有一次,就别怪我不顾情面。”
时霁躬身应下,随即又有些犹豫:“若小姐不打算来找您呢?”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陈云驰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笑,笑声带着讽意,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都这样了,她不来找我,还打算怎么办呢?
时霁会意,不再多问,悄声离开。
陈云驰重新回到桌案前,最中央摆着的是他才做好的木头娃娃,与一旁博古架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女子雕塑相比,哪怕这个娃娃小脸修身,轮廓俊秀,也很容易能看出是个男娃娃。
陈云驰站在桌案前许久,最终还是拿起刀,将这个已经完工的娃娃劈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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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但秦府灯火通明,显然此刻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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