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受贿(1 / 2)
翌日醒来,秦鹤邻已经穿戴好就要离开。
白梅客发觉他实在是了不得,自己不算睡得很熟,秦鹤邻每次起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只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早晨还是有些凉意,白梅客裹着被子,没让冷风又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您这么早就出去了?”
秦鹤邻正对着镜子系扣子,自从镜子的反射中对上白梅客的眼,只看了一眼后又飞快挪开,继续集中在手上:
“嗯,今日得去见卖粮的商人,恐怕会回来的晚些,你待在房中,无事不要出去。”
白梅客盯着他的背影缓缓应了声“好”,旋即又道:“但我昨夜说的事,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说的是她打算帮忙的事。
秦鹤邻手上动作不停,微微旋了旋身,像是看着白梅客,又像只是随意往她这里投过来一眼。
白梅客发现他瞳仁实在是黑。
这样不好,什么都看不见。
当他背后的发尾晃动重新归于平静之时,白梅客听到与之一齐落下的“好”。
秦鹤邻离开,罗浮过了一会才来,白梅客这才发觉现在时辰远不到平日起身的时间。
只是她不困,而外头天色已然大亮。
所以秦鹤邻并非没有吵醒她是吗?
罗浮看她已经坐起有点意外,但知道昨夜秦鹤邻同样在这间屋子休息,况且对方很早便起身起来,便也不难理解白梅客为何会这个时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了。
“吵醒您了?”嘴上是关切的话语,罗浮面上却很容易能看出幸灾乐祸。
白梅客正在想事情,闻言缓缓转动眼珠,目光落到罗浮身上,盯了好久,半晌狠狠翻了个白眼。
罗浮笑嘻嘻地拧干帕子到白梅客床前,那表情一看就没好事,白梅客心底咯噔一声,果不其然,在白梅客将手从紧裹的被子里拿出来之前,凉水浸泡过的湿帕啪嗒一声拍在面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很快从面部弥漫到四肢。
白梅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罗浮讨厌的声音还在响起:“这下总该清醒了吧?”
白梅客抽出手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张冷飕飕的帕子从脸上扯下,与手中帕子一样冰人的是她面无表情的脸。
下一刻,帕子向前飞出,不偏不倚朝着罗浮面部的方向。
“滚!”
嬉嬉闹闹着总算洗漱打理好,罗浮这才开口问:“您刚刚想什么呢?”
被冰了那一下,也多亏自己记性好,白梅客想起就气,语气便也带了些埋怨:“我总觉得秦鹤邻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当时提出要来陕南时她还病着脑子不清醒,但现在回想,从她提出要来到现在,秦鹤邻的态度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或许是白梅客知道自己对不住秦鹤邻故而总带着点心虚之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总觉得对方在暗示什么,但直到昨夜,白梅客才终于确定,秦鹤邻的反应不对劲。
罗浮听得凝起了眉:“那是哪里不对劲?”
很寻常的一个问句,却把白梅客问得一噎。
但事实是,若要她真说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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