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异合(2 / 2)
分。”他颇为自伤地叹了一口气。
“厂督说笑了。”栾和君一时语塞,心知论不出个一二,起身要走,裙子却被白敞扯住。
“嗳,”他依旧松松垮垮地倚在榻上,却不许她走,“快酉时了,外头又化雪路滑,走什么。到时候你跟着皇上南下,京城一辞,又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了。长公主半点都不舍不得咱家吗?”
栾和君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她俯下身半蹲在榻前,与一手支颐斜躺在榻上的白敞平视:“厂督,本宫有时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眉间那粒白玉坠微微摇晃,白敞伸手捉住它。他的手指顺着她的抹额抚摸到乌黑的发髻,发髻上的银海棠珍珠步摇,步摇流苏掩映下的莹洁脖颈,温言道:“咱家自然想要你。”他握住栾和君后颈的手忽然发力,将她整个身子揽下来。
栾和君冷不防,跌在他身旁。她与白敞相交以来,从不曾见他动情。他只是像逗那只猫儿一样逗弄轻薄她,哪怕在天清观那夜,两人肌肤相接,酒酽花浓的时刻,他也更像个赏玩瓷器的客商,既亵玩,又远观。
只有两次。放走小可汗那夜,她激出他的怒意;引阿萱来见那日,她窥见他的惊异。只是他的惊和怒,是否与情爱相关?
白敞翻身,压住栾和君,卸下她头上的珠翠,让她的黑发在他的榻上花一样地绽放开:“殿下肯不肯给?”
栾和君只是不语,白敞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殿下,你若肯在床上求求咱家,咱家便为你心甘情愿赶赴江南,到时生路死路,全由殿下处置。”
栾和君仍然辨不出他的真情假意。她看着白敞近在咫尺的清逸俊俏的脸,忽然轻轻地笑了,攀上他的背:“不必。本宫信厂督,信你会保本宫姐弟无虞。本宫说过,厂督要什么,本宫给就是了。”
“好,好啊。”白敞大约没想到栾和君会这么回答,一怔之后勾起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唇。
这同先前玩笑一样轻柔的接触完全不同,栾和君只觉得唇上一阵疼痛,渗进嘴里锈甜的血腥气。
白敞捏住她的脸,逼她咽下她的血,他们的血。
“厂督啊??”她破碎的声音近乎叹息,弓起身子。
白敞依旧衣冠整齐,而栾和君全身已经几近裸裎。所幸屋里?热,烘得海棠初绽,又见乱花狂絮,花落新雨。她自浪尖落至波谷,在陌生的战栗中终于切身体会了徐萌萌所谓“五感通达”真正的含义。
白敞此刻半坐着抱她在怀里,只有指尖带着一点鲜艳的红色。他织金锦的衣料拂过她的身体,引起轻微的颤抖。
栾和君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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