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老爸的白月光回来了(1 / 2)
韩沛真的妈妈叫白素琴,在出版社工作,今年五十出头。
戴着细框眼镜,一头黑长直发,举手投足间透着知识分子特有的优雅。
小学时,小沛真噘着嘴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让我练散打呀?”
老妈停下手中的菜刀,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你的那个小妈‘红辣椒’也是练散打的。”
初中时,小沛真从理发店里出来后,一路哭得梨花带雨地跑回家。
老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瞥了一眼说:“干嘛要哭,剪得不是蛮清爽的嘛。”
“难看死了!”她扑进妈妈的怀抱,把眼泪全蹭在妈妈的衣服上,“爸爸审美也太差了。”
妈妈抚摸着她新剪的短发,眼神却飘向了韩克雄:“别怪,你小妈‘红辣椒’也是这个发型。”
老爸立即把报纸竖得更高了。
高中时,她蜷缩在沙发一角,陪妈妈看电视。
电视里的言情剧,男主角眼泪汪汪地飞奔火车站台挽留女主角。
老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当年你老爸也是这么追你小妈的。”
可瓜子壳被捏得粉碎。
她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庆幸道:“还好没追上,不然就没我啥事儿了。”
多年来,家里餐桌上永远是清淡的口味,那抹红色仿佛成了禁忌。
她从爸妈偶尔磨嘴皮子的只言片语中,总能听到“红辣椒”或“洪诗文”这个名字。
大概是曾经有过一段情,但由于一些原因最终没能在一起。
每次老妈借题发挥,老爸总是梗着脖子:“都是陈年旧事,你烦不烦啊?”
还好,这些年两人基本达成了某种默契,不再提起那个名字,家里的气氛也算太平了许久。
可如今,这个名字再次出现,让她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安。
*
陈英杰眉头微皱,清澈的眼眸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韩沛真目光不自觉躲闪到一边。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如果他真知道她的下落的话岂不是不妙?”
“毕竟是同门师兄妹,总能打听到的,又不是故意要……除非……”
“可千万不能让你妈知道。”
她点点头,虽然相信老爸的为人,但又担心真问出什么来。
记忆中母亲提起那个名字时的表情,让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那当然。”韩沛真深吸一口气,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我晚上偷偷帮你问一下吧。”
他立即双手合十,恳切道:“那就拜托你了。”
“对了,”她收拾着桌上的书本,“明天上午你自己做做题目,我有个比赛。晚点再来给你辅导。”
陈英杰点点头,继续埋头刷题。
*
晚上回到家,韩沛真蹑手蹑脚地开门。
探头往客厅里望去,突如其来的场景让她愣在原地。
妈妈正慵懒地倚在爸爸怀里看着一部老电影。
落地灯的暖光笼罩着他们。
“老公,我要吃那个。”妈妈娇嗔地指了指茶几上的荔枝。
老爸宠溺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起身剥荔枝。
妈妈眨着眼睛:“我要你喂我。”
“来,张嘴。”爸爸把晶莹的荔枝肉轻轻递到她唇边,目光温柔。
韩沛真站在玄关处,满头黑线。
她轻轻咳嗽了一下。
两人闻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分开。
妈妈慌忙整理凌乱的衣领,爸爸则假装镇定地拿起遥控器又放下。
“嗯……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韩沛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走进卧室。
暗自盘算着,现在显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等她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却发现客厅空荡荡的。
茶几上只留着一张字迹匆忙的纸条:
我们去外婆家里,明天回来。
她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问不成了。
印象里,爸妈从小到大每个月都有好几个晚上要去外婆家里,让奶奶过来照顾她。
小时候的她天真地问:“为什么不带我去外婆家过夜呀?”
妈妈总是红着脸支支吾吾,爸爸则假装没听见。
后来渐渐长大了,她也就心照不宣。
*
第二天的早上,晨光熹微。
韩沛真早早来到思源体育馆。
清晨的馆内还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她站在训练场边,一遍又一遍地活动着筋骨,指节发出细微的响声。
今天要进行一场高校间的友谊赛,对手是培基大学。
培基大学同样是一流高校,散打队的实力与昭明大学向来不相上下。
往年在全国散打大赛上,两校的较量总是险象环生,比分咬得死死的。
但是,近来传闻培基大学散打队换了新教练,还网罗了一批实力非凡的新生。
今天的比赛可以说是充满了未知数,她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正当她出神之际,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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