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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想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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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兵力还是粮草,甚至于对敌方部署的了解程度,绥夏都比不得夜南,显然,兵败已成定局。

只是绥夏军方仍在顽抗,不愿意就这么被劝降,再这样下去无非是多些伤亡,改变不了什么。绥夏打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而夜南军却不想损兵折将,前日就派人送去坤京急报,请皇城下令增加兵力好一举拿下。

不过不是以崇安王的名义,而是以诸军联名,预计不久就能到了。

可是这一切都不合常理,绥夏不该这么快就兵败如颓势,从边境到皇城的急报也不应该这么顺利送到,就算送到了,?王也该有行动才对,可为何没有?这么久了,谢子源传来的消息仍只有四个字“一切如常”,他们更是连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都没发现。

容潜第一次对自己的部署产生怀疑,若?王不行动,他要如何拿到他勾结绥夏的证据,如何将他的假面撕破公之于众,如何让容烨满意......

难道?王突然改变主意,放弃这次机会了?

容潜百思不得其解,千裔清又何尝不是如此。

夜色如潭,营帐内点上数盏煤油灯也不见得有多亮堂,因此千裔清近俯在案上的动作就显得格外可怜,像是要把脑袋塞进纸张里去似的。

容潜掀起门帘,一眼就瞧见她这副用功的样子。

他脚步停下一瞬,收拾好略带愁绪的倦容,勾起唇角向趴成一团的小小影子走去。

她的脚边有几张作废的纸张,涂鸦成一团乱麻,胳膊肘底下压着的宽大的宣纸上墨迹斑斑,描绘勾勒的线条被涂抹修改了数次,看起来参差不齐,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但不知是男是女,至于五官什么的更是全然看不出了。

这若是画的哪家病故老人,估摸着人家从地底下爬出来也要追她三条街为自己证名。

容潜张了张嘴,不知道作何评价,于是道:“晚饭没怎么吃,就是在忙这个?画的什么?”

千裔清仰起头,脸上看起来为难的可怜:“......我师傅。”

容潜:“......”

容潜:“你师傅若见了你给他画的肖像,兴许就没你这个徒弟了。”

容潜没见过官朗州,但理智告诉他,但凡是个人都是长不成这种样子的,他无需评判千裔清画的像不像,但总归不像个活人。

千裔清知道自己但凡沾点文墨的东西都做不好,画画更是别提了,她自己也觉得难以入眼,否则也不会扔掉这么多废稿。

重重叹一口气,千裔清把笔一撂,颓然道:“我知道我画的不好。”

“无妨,等回去我再慢慢教你。”容潜握着她的手,拿帕子沾着碗里的水,一点一点擦净她指尖的墨迹,一边同她聊着,“想你师傅了?”

千裔清点点头,又摇了摇:“是也不是......”

她抬起头望着容潜,问道:“听说师傅来过这里,很有可能去了绥夏?”

容潜“嗯”了一声,颔首:“我知道这件事,军中有人见过他,那人自称是夜南来的大夫,姓官,官姓在夜南并不多。”

看来师傅还真的来过,那既然如此,十有八九人已经在绥夏了,到了绥夏可真是难以保证生死了!

千裔清听完又叹了口气:“师傅也真是的,他那半截入土的身子就敢一个人过来,也不知道方幼渺是不是真的在绥夏......”

“你说什么?”帮她擦手的动作一顿,容潜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讶,“方幼渺在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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