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风云突变骇浪起(2 / 2)
霍丰压低声音:“就是那日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小娘子。”
“她在何处?”
“说是有急事,还特意留了话,郎君若要寻她便来此处。”
话音刚落,兄弟俩就发觉郎君嘴角露出笑意,一向严谨的霍庆忍不住规劝:“郎君,此等风流地界还是少来为妙,当心落下话柄。”
霍玄恭想张口解释她的身份,可又念及她交代不许外传,只好默然不语,翻身上马。
霍丰路过兄长身边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毕菱趁着刚敲开门鼓时赶回清都观,好抢在王骥他们通风报信前先见公主。
可她候了足足一个时辰还不得召见,甚至疑心公主是否已得知自己见过韦檀,才这般刻意冷待。
直到她在耳房中踱步时,从门缝中瞥见陆贺年、陆逢春兄弟先后从院子经过,她才恍然明白公主为何睡到天光大亮。
但她已经不是初入清都观的毕菱了,这几个月来,她见识过、梦到过和经历过的情形足以让她勉强维持镇静,在被公主召见时不至于自乱阵脚。
她费尽心思,编了一个似真非真的谎言。
“殿下,昨夜我在伏缨家偶然见到芳栀,看她往质子们摆宴的屋舍中去,可直到宴席散了也没见她出来,收拾残羹冷炙的仆婢们都说没瞧着人。芳栀是您身边服侍的人,我怕有什么闪失,特来向您禀报。”
永宜以为是王骥他们得了手,为了坐实霍玄恭的罪名,以免他和芳栀为保命扯出情意相投、私下密会的幌子,她坦然承认:“噢,是我叫她去传话,不妨事。”
她又喜毕菱有意逢迎,笑说:“还是你心细谨慎,有件事要说与你……”
忽然周迈慌慌张张闯进来,永宜被打断话头,斥了一句:“没规没矩!”
周迈吞吞吐吐,瞥了一眼毕菱。
毕菱猜到是王骥他们来报了信,于是识趣告退。
刚走出丹若院就被人请了回去,永宜公主余怒未消,强压着火气问道:“你同我细说说,昨夜伏缨家都有哪些人去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毕菱皱眉苦思,回想起来:“昨夜的客人不算很多,有两桌是常客,分别是东市胡掌柜和轻车都尉家的子侄做东。几个质子在西边小院,相邻的是萧家郎君摆的宴席。
若说不对劲的地方,听伏缨说韦檀不请自来,险些搅了萧郎君等人的兴致,好在质子们前来敬酒,场面才又热闹起来。只是有位质子酒量不佳,被人搀下去歇息。
后来,韦檀又去西边小院寻质子们饮酒,伏缨领人摆餐食时他就告辞先走了。有两位质子没有过夜,只有那位先前喝醉的质子留宿。”
永宜自打听见“韦檀”的名字就眯起眼睛,芳栀是他安插的耳目,他赶来凑这个热闹又早早离场,恐怕芳栀凭空消失就是被他带走了,否则何必去找没有交情的质子们饮酒?
好个韦檀,竟敢叫她的计谋落空,怕不是要报复她之前用冯都知的死嫁祸他的仇。
决计不能叫他们韦家把持前朝后宫,否则哪里还有她容身之地?!
她看向规规矩矩垂首而立的毕菱,方才是想同她提及端阳节面圣献诗一事,可韦家步步紧逼,她怕区区几首诗赋只能讨得阿耶一时欢心,难以扭转劣势。
世人皆言“见面三分情”,可她如今只有节庆才能见到阿耶,不比年少时日日陪伴在侧。
她万分渴盼离开这狭小破旧的清都观,好时常进宫服侍阿耶左右,可她知晓韦贵妃为着女儿和亲回鹘的旧怨,绝不肯轻易放自己出去。
清都观祈福修行曾是她避开和亲的借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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