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警告(1 / 2)
蕴宁说完就想起来裴叙是个重大伤员了。
她干咳两声,又笑着上去:“我在跟你开玩笑呢,你受着伤,我怎么舍得你搬重物,哈哈。”
裴叙并不搭腔,蕴宁暗暗揉了揉自己手臂,走过去挪沙发,不忘小心翼翼看着裴叙颜色。
裴叙不想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了,不等蕴宁手搭上那张白色沙发,他干脆的用脚抵上沙发腿,微微用力,将它挪到了身旁的角落??离他床最远的地方。
“……”
蕴宁不再挣扎,她心满意足了。
如果要加班,那也一定要尽量舒服的加班。
裴叙不在家的时候蕴宁特别爱窝在二楼中厅这张沙发上,虽然外表简约了些,但瘫在上面不要太舒服,有点像她之前家里的懒人沙发,但比那个要更大更舒服些。
她过去整理沙发上的靠枕,想到什么,扭头看裴叙:“你伤口不能沾水,那洗澡怎么办。”
裴叙并不答话,拉开衣柜拿出睡衣。
蕴宁:“要不我帮你洗?”
“……”
死一样的沉寂。
裴叙现在知道蕴宁为什么要赖在这里不走,无非是程家老爷子去世后没了靠山,而程蕴宁,她就算再笨也能感知到自己的处境。
但裴叙并不关心。
当初之所以同意,一是因为当时怀疑她行为如此反常的动机,二则顾及为他们指婚的两位老人。
但他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实在是太没有边界感。
“程蕴宁。”
他面无表情的这么叫了一声,蕴宁心里一慌,立马跟被教导主任点名的小学鸡一样坐直了:“……嗯。”
女生神态难掩紧张,眼里常有的笑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怯怯的视线,蕴宁就用这样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他。
裴叙不懂得她既然害怕自己,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
“如果不想搬出荣锦,”他冷然的说完剩下的话:“就别过界。”
裴叙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已经够明白,他不想再多说,觉得麻烦。再者,程家自己的事情,他不想插手。
即使帮程蕴宁解决一次麻烦,也只是因为去世的程老爷子。
程蕴宁胆子很小,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
她像路边随处可见的流浪猫,没人的时候会闲适的趴下晒太阳,但行人出现时它又觉得怕。
然而又有着亲近人的本质,冲路过的行人讨好的叫了几声,如果没得到对方同样亲近的回应,它就会像做错事一样退开,暂时躲到没人的地方。
裴叙并不在乎她是否会离开,离开后会躲在哪里。
“别再越线。”他再一次这么警告着。
他冷淡的说完,自认程蕴宁不会也不敢再烦他,拿了衣服就要离开。
擦身而过的时候,裴叙被衣角被人扯住了。
蕴宁扯住后又立马松了些,只剩微小的力道,像是在害怕,却还是想拦住他离开。
“…我只是担心你。”
女生只抓了小小一角,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清楚楚传到裴叙的耳朵里。
大概因为他刚刚那些话,她现在表情又有些可怜,仰头看着他:“你觉得烦我也要说,我想让你伤快点好。”
那只小猫试探性的冲他搭了爪。
裴叙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太累,也最烦这样浪费时间无意义的交谈。
反正,他挣开了揪着他衣角的莹白指尖,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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