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以为你很清楚(1 / 2)
珂兰纳这一刻有些愤怒,她想跳起来再抬起鳄尾狠狠地砸向坚硬的东西,某些人面蛇心的骗子把她耍得团团转,她自认自己并不愚蠢,现在感觉被海螺角不痛不痒地扇了一巴掌。
正好来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停在她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军用车的汽门先是抽搐地折叠了一番,再像翅膀一样优雅的打开,珂兰纳捏着拳头走了上去。
她握紧地拳头已经做好了进攻地姿势,依德林像剧院舞台上通常扮演贤惠的爱人这一角色的湖泊人一样盘跪在车门口方形的海马毛地毯上。
车厢里令人耽溺的香气、依德林卷好纱布朝她伸出的手臂、自己手掌心骇人的伤口、以及杉狄扰人的吮吸声都叫她缓缓放下拳头。
但她绝不会给依德林一个好脸色,她一定会找他算账,只是不是现在。
依德林不敢扯她的裤子,只是用纱布的边角触碰珂兰纳腿上厚实的布料:“包扎要紧,先坐下吧。”
珂兰纳一屁股重重地压在地板上,依德林手上的缠绕好的纱一圈圈松开,被鳄鱼急切地扯了过去。
依德林本想用手指拉紧纱布制止,但珂兰纳太快了,他再用力又会扯住她手掌心上数不清的创口。
“松开,我自己来。”
“还需要……”
“轮不到你多嘴。”
依德林没有在多说一句话,安静地看着珂兰纳不熟悉地把长条的医用纱布歪歪扭扭地覆盖在伤口上。
他没有再像平时一样露出令人怜悯的表情,这样会让珂兰纳反胃,她会重新挥起拳头,自己坚硬的脸蛋一定会再次给伤口造成二次创伤。
于是他变成了鱼缸里圈养的观赏热带鱼,人一吓他,他就跑。人不理他,他就在复杂的景观布置上端庄地游来游去。
她看着珂兰纳保持着吃人的表情,燥热地抿了抿上下嘴唇,下巴狠狠地砸在膝盖上。一瓶未开封的淡水悄悄放在桌沿上,像宠物鱼一样隔着主人买的恒温缸忠诚地表演。
虽然珂兰纳的脸色一样臭,但她确实冷静了下来,她应该先弄清事情的原委和动机才对。
一旁的大椰子清脆的敲在地面上,杉狄瞪大了眼睛:这个检疫官如假包换吗?怎么小动作比他的研究还要丰富。
他慌忙地捡起椰子,在冷到极点的气压中说了一声:“抱歉。”便识趣地缩起来。
军用车终于开回了出发的地方,回程的路比来时要漫长的多,珂兰纳从来没有感到这段不长的路程那么煎熬过,她像猛浪一样跃出车门,顺便轻巧地提起一只海螺,重重地关上了食物仓库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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