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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破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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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仇恨的崔妙璩:?

什么意思?

何为没有什么?

他想发生什么?

见她还是一脸愤愤然,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宋俭也不再打哑谜,无奈道:“我与夭娘,昨夜不曾圆房。”

崔妙璩:“……”

这狗男人说什么疯话!

……

昨日,宋俭漏夜回府,一进门便见到顺娘前来汇报,道夭娘已安置好,使君是否还有旁的交待。

他示意没有。脚下一转,径直去往南厢房。

打扮妥当的夭娘等候已久。

见他掀了帘子阔步入内,眉目?丽,神清骨秀,当即便有三分好感。

羞答答地上前施礼。待宋俭遣散房中诸人后,她曼步近前,纤纤玉手攀上他劲?腰间金镶玉质的蹀躞带,便要服侍这俊美主君安置,却听见他声线冷然。

“你的孩儿,如今仍在益州,对么?”

……

“夭娘有了孩子?!”

猝不及防听到此事的崔妙璩顾不上疼,抻着颈子讶然道。

宋俭打手势示意她轻声,眼风扫过身后卧房大门。

她醒觉。当即捂住嘴巴,保证绝不出声。

眼神催促他快些。

宋俭无奈一笑。继续叙说昨夜情形。

夭娘不防宋俭那般快就查清了自己的底细,当即魂飞魄散,绮思全无,跪下不住磕求。

自己不过是为人差遣,并未包藏祸心,也无半分差念,请他千万不要为难她的孩儿。

她哭倒在地,孱弱似一尾离水之鱼。

“我那孩儿,是瞒着主母,与第一任主君有的。诞下后被主母得知,几碗汤药下去,身子骨毁了,今后都无法再育。”

“主君为与主母修好,将我与孩儿分别卖掉。我如浮萍,辗转于另两位主君之手,恳求他们帮我寻回孩儿,为此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后来,在一次家宴上,我照旧献舞,恰好叫与宴的益州刺史看中。他当即将我要走,我告诉他,走也行,须得帮我寻回孩儿。如若不然,我便跳进冬日的绿池中。益州刺史是个好人。他叫我不要死,还真帮我找到了孩儿。”

“他离开我时只得半岁,再见已是快五岁。瞎了只眼,缺了几根手指头。是为着乞讨被人故意损害。可到底他回到我身边了!”

“可那好人却说,他要将我献给圣上。说我可以去到繁华上京,那里花团锦绣,洛川里流淌的都是黄金与香水,我去了定会乐不思蜀。可我怎能不思念我的孩儿!他千辛万苦回到我的怀中,还未感受到我的亏欠与补偿,我就又要离他而去,不知何时归去,不知此生能否归去??”

……

南厢房的床榻上,新铺了烟光紫的蜀锦,流光潋滟的华美布料上大朵大朵绽开艳丽的蜀葵,红的粉的,疏茎密叶,翠萼丹华。

女子幽幽低泣的声音萦绕房中。

她的眼泪如同这蜀地名花的种子。眼泪落到何处,她的苦难便种到何处。

自惭生地贱,堪恨人弃遗。

后来她止住泪水,昂起颈子,泪珠滚落,似花瓣上,前夜残留的露珠。

“使君既已探清夭娘过往,却开诚布公说与我听,想来不致谋害我那孩儿。”

哭出来后,她冷静许多,“夭娘愚笨,猜不出使君是何用意。但夭娘可以性命作担保,若使君放我们一马,但有指令,夭娘万死不辞!”

仿佛能听见女子决然的发愿。

崔妙璩沉默良久,终是问到,“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面的男子收回他沉静的目光,仿佛在说一件很轻易的事:“夭娘也这般问我……”

他自桌案上拿起一支碧玉簪。是她今日随意绾发之用,昏厥后又被摘下。

他捏在掌心把玩,“我想把夭娘,送回给她孩儿。”

崔妙璩猛然抬头,与他正好四目相对。

“此话……当真?”

他又是声轻笑:“为何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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