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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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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子同学先来,正打得起劲,班上的大个子同学来了,要我们让,我们不让。

大个子同学中有一个叫傅细玉的同学,他对我说:“古之华,你让不让?”

我说:“我们先来的,为什么要让?不让!”

他说:“你让不让?你再不让,我把你们拈到一边去!”

啊!这个“拈字用得太贴切了!他没用“拖”、“拉”、“拽”,而是用了个“拈”字。

我说:“你这个词用得太妙了,我让,我让。”

操场西边坡下是一大块菜地,这里种的菜是用来改善同学们伙食的。

我记得,种得较多的是白菜和竹叶菜,炒好的菜由生活委员用筷子分发,一个同学夹一筷子菜,这对于我们来说那可真是美食啊!当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菜品了。

我们小学的校长说得的确不错,黄陂十中师资队伍真的很强大,可以说,比现在的任何一个重点初中要强很多。

我们这个学校的老师很特别,大多出身和经历都不一般。其中有国军中将的儿子,有毕业于黄埔军校的国民党军的起义将领,有国民党高官的大小姐,有海军的翻译官,还有几位是带着□□帽子从名牌大学毕业曾在高等学校任教的老师。

教过我们的老师,大约有十几位。

教过我们语文的老师有5位,最先教我们的是一个方老师,名字忘记了,记得上《落花生》一课,他让我读课文,我用带着浓重的黄陂东乡方言大声读了一次,因为很流利,且没读错一个字,他大大地表扬了我。

第二位是王老师,也只教了几周。

教得最长印象最深的是许老师和宋老师。

许老师是武汉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有一次写作文,我写了一篇散文《雪》,许老师给我打了95分,还在班上讲评了这篇作文,上课前许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是不是抄的,我说不是,她才在课堂上作讲评。许老师的这次讲评,给了我很大的鼓励。

宋老师教我们时,他要我们练小字,抄课文。我觉得抄课文没意思,就胡乱写诗,其实只能算顺口溜。有五言的,有七言的,大多是模仿我在小说中看到的诗。

有一天晚自习时,宋老师叫我到办公室去,我跟在他后面走得很慢,到了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的老师们都在笑。

有位老师说:“看看写这些东西的是个什么样的学生。”

我站在门口听到这话,就不敢进去。

这时宋老师把我引进了办公室,我尴尬极了。

一位老师笑着对我说:“你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懂什么情呀爱的?”

我说:“抄课文没意思,我就瞎写着玩的。”

还有一位教过我们语文的老师是教导处肖主任,他毕业于大学哲学系。那是在□□后期复课闹革命,没有语文教材,肖主任代我们语文课,教的是诗词。

当时的数学课分为代数和几何两门,教我们代数的是吴老师,他的帽子是“极右份子”,被称为黄陂县的“数学大王”。

吴老师的课非常精彩!到现在同学们都清楚地记得他上第一堂课时的情境。

他用抑扬顿挫的声调讲道:“算术是代数的基础,代数是算术的发展。”他给我们讲学好代数的意义。

为了提高同学们学习数学的兴趣,他组织了“数学兴趣小组”。记得我们班当时有几位同学参加了,现在只记得有段帮林和古春福和我。讲的内容大概就是和现在数学奥赛差不多的东西。

记得他给我推荐了一套华罗庚写的数学小丛书,一共有十本,只记得第十本书名是《神机妙算》,书都很薄,我很快就看完了。

我还书时请他再给我推荐这样的书,他说,学校图书室没有这样的书了。

他前半节课讲概念定理和例题,后半节课是巩固练习,经常是让同学们到黑板上去做题。

我一般是听完前半节课就开始偷偷看小说,我的课桌桌面上本来就有一个小洞,我用小刀把这个小洞搞大,把书放在下面,从小洞里看小说。

吴老师发现了我这个秘密。

于是,有一次,在课堂上,我正在低头看小说,他突然点我到黑板上去做题。我放下书,走上讲台,把题目看了一下,很快就做出来了。

吴老师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在看小说,点你上来做题,本来是想出你的洋像,没想到你还做对了,我还说什么好呢?”

吴老师真宽容!

课后我找吴老师说,这册代数我已经自学完了,能不能给我找些有难题的书。

他说,对于你,没有难题了,好好学,将来向数学方面发展。

记得1978年暑假,我在黄陂街上遇上吴老师,他背着几节烟筒,说是要把家里的烟筒换一下。

我向吴老师汇报了我毕业后的情况。

当他知道我考上了大学中文系时,皱着眉头说:“你上什么中文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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