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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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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6月,一场席卷全国的暴风雨就来了。

四清工作队进校了。校长、书记、主任都被批斗了,好几个老师也被批斗了。

那几个出身和经历都很特别的老师被批斗得最厉害。

吴老师是“极右份子”,还被戴上高高的白纸做的帽子站在台上接受批斗,后来就被开除公职,打发回了老家。

李老师因为出身问题被抄家,从他家里抄出来他父亲身着戎装、腰配中正剑的照片,被打成□□份子,不知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教我语文的许老师,因为她是国民党高官家的大小姐,也被批斗得很厉害,后来也发配到一个山区小学去了。

教我几何的韩老师和教我外语的卢老师,也受到了批判,处分不算太重,只是调离了我们学校,到别的普遍中学教书去了。

最惨的是教我们历史课的马老师,进了牢房,听说是判了七年。

当然,改革开放后,这些老师都平反复职了。

2008年,教我们语文的许老师从西安来武汉看望老同事,我趁这个机会,在我创办的一所民办学校旁边的一家酒店里,宴请了初中时的老师,这才得知了老师们的近况。

他们都退休了,生活状况也都很好。

许老师是西安音乐学院的教授;马老师在某老年大学教古体诗词写作;李老师是武汉某重点高中的老师;吴老师在武汉某重点初中教数学;卢老师广东某高校任教。

遗憾的是,我的恩师,教我数学又教我音乐的韩老师不幸因病去世了。

批了一阵子校领导和老师,后来就搞到学生们头上了。

家庭成份不是贫下中农的,家里父母有历史问题的,被划入“黑五类”子女。

我家的成份是“商人在乡土地”,我当然就划入“黑五类”子女了。

不久就是大串联,到北京受伟大领袖接见。学校新的领导规定,“黑五类”子女没资格参加大串联,没资格去北京受伟大领袖接见。

其他的同学都大串联去了,我们这些人就留在学校搞政治学习。

直到12月份,学校领导突然又同意我们这些人去串联了。每个还人发了30斤全国粮票。

我高高兴兴地回家作准备。父亲搞来了十元钱,母亲用针线把这十元钱缝在我的上衣口袋里,说是外面小偷多,别给偷了。

母亲还为我准备了洗漱用品和被子。我带上这些东西赶到学校集合,连夜就出发了。

我们一行人在夜里步行了四十多里,来到一个小火车站。只见这小小的火车站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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