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孤立(2 / 2)
裴照七嗯了声,“我没有打人。”
陈窈转过身,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没有。”
裴照七抬头看她,眼底流露出喜色,“窈娘,你信我!”
陈窈笑着敲了敲他的头,“你这小脑瓜装不下太复杂的情感,定是被别人诬蔑!”
裴照七眸色渐暗:“……”
在说他傻吗?
陈窈压根不相信裴照七会打人,村里都传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裴照七为护妻必把人打伤。
但陈窈认为他天天在屋头一杵,怎么会知道她远处馄饨摊发生的事呢。
至于刘二说他亲眼看到嘛……?
估摸他得罪了比他爹还要大的官儿,他惹不起人家自然把这笔账算在傻乎乎的裴照七头上。
平白无故冤枉人,她可不会让他们得逞!
再说了,真要把裴照七交上去,家里这些劈柴、生火、磨麦子的苦力活儿她找谁做呀。
这些小心思,陈窈藏在肚子里,自是不会同裴照七讲。
女人转念挽起裴照七手臂,往他身上小鸟依人般一靠,甜蜜蜜说:“当然因为你是我相公嘛!”
裴照七顿时心花怒放,扳过她的肩头,亲了又亲。
这傻子激动过头,陈窈差点喘不过来气,“……唔唔,你老实点睡觉。”
一夜漫长而过。
清晨,陈窈用过饭后没急于出摊,她找出小瓦罐子,把前几天买的药包放入罐中慢火煎煮。
药香缓缓从中四溢,空气中杂糅着苦涩的气息。
这服药陈窈每个月都要喝上一回,阻止裴照七送进来的千万子孙。
她不可想家里多养一口人,她可供不起。
“你喝什么呢?窈娘。”裴照七从院里回来,鼻尖嗅了嗅说。
“汤药。”陈窈没看他一眼,捏着鼻子咕噜咕噜顺下去。
裴照七哦了声,“又是来缓解葵水疼痛的吗?”
她之前同裴照七讲过,女子每月都会见红需得喝点药,而且这期间不能同房。
裴照七很好糊弄,相信了这避孕汤药是来对付葵水的痛苦。
陈窈擦了擦嘴边滴落的苦药,正准备出门,抬眼却看裴照七欲言又止地望着她,“怎么了?”
裴照七踌躇下,掰起手指说:“流血了?可……你还不到日子。”
陈窈:“呃……”
这家伙算钱不会,算她来葵水的日子倒是准得可怕。
她确实还差这么几日,但陈窈懒得和他解释,一口咬定说:“来了,你算错了!”
裴照七抓了一把头,继而不服地冲到院子去,双手急遽刨土,从松软的土中拉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麻绳子。
陈窈跟在他身后都惊了!
平时看上去憨厚老实的男人,竟在她眼皮子底下藏秘密?!
裴照七还没意识到陈窈脸色已经不好了,拽着绳子给她算日子,“今天应该打一个结才对。”
陈窈瞥眼一瞅,顺着麻绳的结摸过去,她瞬间明白了裴照七的用意。
她不来葵水时他会打一个绳结表示,来葵水便是在一个结上再多打上一个,所以距鼓起来的绳结理应还有几日,这就是裴照七断定她没来葵水的原因。
陈窈眉心深陷,嗔怒他,“你好好地算这个做什么!”
没等他回答,陈窈倏尔反应过来。
裴照七日日算计她来葵水的日子,不就是为了与她夜夜欢好嘛!
真叫他一傻子煞费苦心!
面前的裴照七丝毫没意识到自家娘子的想法,自顾自念叨说:“窈娘,你要见红是不是有……”
陈窈一把扔掉这破绳子,大声叱咄他,“你的脑子装的全都是废柴,你就是个呆瓜!”
说罢,女人抬起馄饨车,掀起一阵小风,带着一身怒火走了。
剩下裴照七怔忡在原地,他望着陈窈决然的背影,呆了两刻,懊恼地嘟囔道:“好好的,她怎么生气了?”
陈窈从没和他发如此大的火,这还是成亲以后的第一次。
想起裴照七竟算计她,她肚子里就一团火。
平时两人虽也没少做那没羞没臊的事,但被裴照七摆在她面前说,她有种被傻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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