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自由(1 / 2)
她根本没出?京!
陈窈指尖微凉,帘子垂落,车内回归蒙蒙黑暗。
她又回到了顾宴书的手掌心,如同一只低贱的蝼蚁在他的迷宫绕圈子,四处碰壁,努力也是徒劳。
“需要本王亲自扶,还是你自己出来?”顾宴书眉毛轻挑,指节攀附在梨花木突起的雕纹上,清冷威震的声线压着愤怒。
陈窈长长的睫羽颤了颤,无畏地挣扎了几瞬,最终掀开车帘走下。
这时她胳膊落下一片绵软,侧目便见晓依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身边,她默不作声,缓缓扶着陈窈下车。
陈窈怔了下,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晓依身子发抖,连说话声音都哆哆嗦嗦,像是快要哭了,“奴婢……”
陈窈第一个想法是她也被掳来了吗?然后视线才定在晓依心虚的面庞,她一霎恍然大悟,火点映在她骤然收缩的瞳上,只听顾宴书说:“她是本王的人,为何不在这儿!”
陈窈嗤笑一声,难怪晓依一直称赞摄政王,不让她嫁给秦恒之,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她从一开始就是顾宴书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晓依满心自责想挽回,“姑娘,奴婢……”
陈窈嫌恶地说:“别喊我!你同他一样令我恶心!”
晓依含泪,带着絮絮哭腔说:“我知道我对不起姑娘对我的好,但我同样真心……”
陈窈甩开她搀扶的手,不想再听下去,“以后你不必来金瑶楼了!”
晓依两行泪滚下来,被泪婆娑的眼珠倒映出陈窈如月般寂寥的身影,向幽暗深处走去。
顾宴书阴晦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他散漫地挑起眉梢,露出微微愠色的眸光,“本王这几日对你的忍耐已到极限,窈娘太让本王失望了!”
陈窈捏紧长袖下的手,凉飕飕的风刮面,让她耳畔凌乱的发多显几丝美。
“来人!伺候王妃沐浴!”顾宴书勾了下唇,溢出三分挑逗。
两边侍候的粗使婆子们得令,立即上前牵制住陈窈。
陈窈被她们粗壮如钳子的手扣住双臂,动弹不得,她喉咙嘶哑,大声朝顾宴书喊道,“干吗!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送你入洞房。”顾宴书不徐不疾,沉下眸子,“与你圆房!”
陈窈瞠大双瞳,登时愣住。
闻言,她更加用力地抽出手臂,甚至去咬婆子的手臂,但全都徒劳,几个人力使一处,陈窈瞬间被腾空架起,她的哭叫回荡在庭院,“啊!你这是强抢民女!”
顾宴书没理会她,目送她不情愿的身影,扯出一抹寒凉的笑。
陈窈洗了干净,被一群簇拥的婆子和婢女送去顾宴书的床上。
她身着白衣,轻纱裹胸,薄如蝉翼,仿佛轻轻一拉便扯断。
陈窈四处寻锋利的利器,像是提防她般桌上连水果都没有,更别说任何的刀具,她宛如一只待宰的白兔,等着进沸腾的油锅被反复烹煮。
片刻的希望转瞬即逝,陈窈闭了闭眸,死心般地跪在地上,白裙似大片云朵铺散在石灰地面。
对上顾宴书毫无还手之力,她还在顾宴书眼皮子底下溜过一次,只怕今后府中的防守会更森严,连只细蚊都逃不出去。
陈窈早就耳闻他的杀伐果决,听说之前有个同僚背叛他,他好言相劝,同僚以为他真回心转意,但转眼他就把人绑起来,将他的肉一片片剐下来制成风干香肠,吊在房檐上以表威严。
只是脑海中一过,陈窈浑身不由颤抖,头皮发麻,她何止背板,更是把身为裴照七的顾宴书卖到吃人不吐骨头的青楼,让他供人玩乐,这种欺辱他怎会放过她。
看来她今晚也要命丧于此了。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强劲的风灌进温暖的室内,顾宴书裹挟一身冷意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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