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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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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影,往前一站,挡住谢言昭的视线。

刘之衍揪住应子清的草帽,往下一拉,遮住她的脸:“谢大人连夜写出来的计策,自然不错。我们这么忙,你怎么好意思出去玩。”

“……”应子清眼前一黑,手忙脚乱,想把草帽拿开,“我没玩!”

刘之衍仗着比她高,比她力气大,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把她往回带:“那你给我说说,你去哪了?”

应子清终于出一线光明,她喘口气:“为什么要告诉你?”

刘之衍冷笑了声,又把草帽盖住她的脸:“那你今天别想摘了这帽子。”

应子清没好气:“……你不要威胁我!”

两人闹腾着,刘之衍不知不觉,将她半抱在怀里。应子清蒙在黑暗里,挣扎不休,耳朵脸颊绯红一片。

怀中的少女温软,让人心动神驰,刘之衍都不敢太过用力。可是应子清越是挣扎,身上带着露珠的清新柔软气味,越是往他心底钻。古书所说温香软玉真的,莫名的,刘之衍想到这句话。

刘之衍瞥见她光洁莹润的脸上,浮起细腻的红,看得人心里一动,让人想捉弄她一下,使个坏。

这么轻盈又这么软乎,天天不知危险,大大咧咧往外跑,也不知道是谁惯的毛病。刘之衍心中动气,眼神一暗,伸手在她耳垂捏了下。应子清发出一声痛呼,他的手一松。

刘之衍勉强绷着冷硬的声音;“不想被惩罚,你就老老实实给我交代。”

两人吵吵闹闹,越走越远,刘之衍揪住应子清回书房。

梨花洁白如雪,花影稀疏,微风徐徐吹过,淡雅的清香,盈满鼻息之间。

谢言昭一袭天水碧色圆袍衫,肩膀落着几朵白梨花瓣。

春日明媚,濯濯公子立于梨花树下,风雅之极。

但这位公子的脸色不太好,谢言昭看着书房的纱帘掀起又落下,两人嬉闹的声音渐渐变小。

那书房敞着窗,里面有宫女太监,人来人往,太子应该是与她玩闹,没有多余的意思。

再次朝书房看过去,谢言昭手指紧了紧。

上了马车,谢言昭坐在车内,从怀中拿出几张黄纸,在手心里展开。

黄纸是最便宜的纸,有絮毛边,容易破损。善济长老与应子清都没有保存的想法,应子清不过信手一写,因而不大在意用的什么纸张。

这么容易破损的纸,被谢言昭保存得很好。

上面的字迹,秀气稚嫩,然而笔势如飞,能看出此人天生的灵动生气。

一开始,谢言昭没把应子清的方案当回事,回家后,把几页黄纸随手一扔。收到各地上报来的灾情,谢言昭在心里,细细拟着奏折,忽而想起应子清写的计策。

他的书童丹墨原先担心谢言昭还有用,把黄纸收了起来。见谢言昭大半夜不睡觉,忙忙在书房找个底朝天,丹墨赶紧送上。

大深夜,点着一盏烛灯,谢言昭越看越觉得惊叹,他以应子清那张谋划为雏形,初拟了份赈济安民之策。

奏折落下最后一笔,谢言昭忽而琢磨,应子清那句结交,是否还作数?复而又想到,应子清被他说得小脸憋得通红、仍然忍了下来的模样,谢言昭有些无颜。

谢言昭递了奏折,其实也打算把他对应子清计策的欣赏,告诉太子。却不防,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见到应子清。

两人见了面,没说上一句话,又分开了。

什么都没解释清楚,徒然给应子清留下这么一个印象,令人如鲠在喉。

方才应子清嫣红的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好似一把火,舔舐谢言昭的心底,让他焦灼不安。

思来想去,谢言昭希望把话说清楚。

“先叫马夫等等,”谢言昭语气犹疑,对丹墨吩咐,“别往前走,转头回一趟东宫。”

一旁的丹墨吃惊反问:“啊?公子,我们刚从东宫出来啊!有什么东西落了?小的去取吧!”

“不,”谢言昭仍是迟疑,“我、我回去找一人说话。”

“找谁啊?”丹墨问。

“找东宫的……”谢言昭抿住嘴唇,住了口。

谢言昭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是去找应子清。若他打道回东宫,是要通报给太子的。太子若是问他有什么事,难道他对太子说,他找应司直有话?

到底男女有别,他巴巴地找上去,万一给应子清惹出闲言碎语,怎么办?

谢言昭自幼年起,全副心思倾注于经史子集、各门各派的经典,一心一意专研学问。刘弘煦曾经笑话他,说他是个书呆子,于男女之事上一无所知,日后若是遇到心仪女子,他必定手足无措,闹出大笑话。

谢言昭只当是狐朋狗友的打趣之言,不曾放在心上。

如今想想,刘弘煦说得不错。简简单单能说开的一番话,放应子清身上,让他反反复复斟酌,怎么思虑,都觉得不妥当。他做学问,也没有这么纠结。终究,是他没有与女子相处过的缘故。

丹墨等了谢言昭半天,见他还是举棋不定的模样,忍不住提醒:“公子?咱们的马车在道上堵着呢,我们还去东宫吗?”

谢言昭清俊的眉间轻拧,他看了丹墨半晌,叹气:“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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