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偷吃地瓜(1 / 2)
陆归舟的音色淡淡,温润如玉,带着满腔的关切与不解,似是呢喃耳语的情话一般。
?白只耳闻着陆归舟这温柔清朗的声音,心中的郁郁之感便消散了大半。她顺着陆归舟的力道依偎在他的胸膛前,将心中的疑惑不解照实说了:“你方才,作甚要对此事坐视不理,为何不判了那余柳儿和那护院的刑?此事分明是谋财害命,虽说那孟渊也算不得无辜,可是那孟少康着实无辜,既然涉及了人命官司,你怎得还将其归咎于后院内宅之中了呢?”
听罢了?白此言,陆归舟暗暗庆幸自己询问的及时,若是?白心中揣着如此疑惑,却又迟迟不与他发问,他不知原因又不做解释,?白心里岂不是要将他当成那为图轻巧,草草了事的狗官昏官了?
一想到自己险些在?白面前跌了份儿,陆归舟心下一沉,环抱?白的手臂也不觉一紧,连忙解释道:“我如此行事,是故意为之。”
?白听言,一双星眸登时镀上了一层疑惑的光芒。
陆归舟回望着她那双乌溜溜晶亮亮的大眼,心头一软,忍不住自她额头上印了一吻,这方才回答:“此事虽是涉及了人命官司,若是真的到了堂上,他们届时矢口否认,只承认私通不承认下药,此事又当如何?且方才你也看见了,大难临头,那护院是想撇下余柳儿自己跑了的,若是他二人狗咬狗互相推诿,我们又当如何取证?再说那私通以及下药之事,只凭孟少康耳闻目睹,口说无凭,并无实质证据,即便是坐实了他们下药一事,可那余柳儿与那护院所下的药毕竟只是麻沸散,算不得毒药,所以若是当真上了公堂辩是非黑白,他们谋害性命的罪是如何都成立不了的,剩下旁的,亦不过是私通,这罪按照律例,也判不得多重,了不得就是关上几天打上几板子,但此事就此推到他们孟家院里就不一样了,妾室大都是妓户奴户,饶是平头良妾也可任由主家大娘子处置责罚,那护院就更不用提,是孟家的奴仆,这二人,皆是可任由孟家处置之人,他们被主家责罚,打死了打残了也无可厚非,但是上了公堂便并非如此……”
言说到此处,陆归舟便停了下来,眼望着?白恍然大悟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俯首而去,又在她那饱满的腮颊上啾了一口方才作罢。
?白满心皆是陆归舟方才的言语,且对他不时的亲吻早已经习以为常。听罢了陆归舟这一番言辞,她眸中的疑惑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眸的惊讶与崇拜:“那大娘子是最恨那余柳儿的,且他二人又谋害了自己的儿子,定是不会轻饶了他们的,相较之下,这方才是他们应有的的责罚!”
“不错!”陆归微微颔首,心下自松了口气,看来?白是不会将自己划分到狗官的行列之中了,继而又道:“听那大娘子言说,这余柳儿并非是被孟员外强娶进府中的,她原本是这孟家的家仆,为了过些个好日子这方才与人为妾,这本是她的选择,我们不该置喙,可她心术不正又起了谋财害命的心,这方才是可恶之处。”
?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埋首在陆归舟的颈窝不再言语,她初来人间,对于这七情六欲所致的种种尚且懵懵懂懂,不过还好,她并未觉着有何迷惘与怯意……
思及此,?白抬眼望了望陆归舟清隽的下巴,浅浅一笑……
---------
叶落纷纷,秋日的萧瑟已然席卷了整个竹远县。
街头巷尾,落叶铺陈。
县衙里那棵壮硕的古树也日益凋零,纷纷扬扬将县衙镀上了一层金黄。
天气转凉,人们的衣物也逐渐从轻薄的夏裳变换成了厚实的秋衣。
但?白却并未如此,依旧是那一袭赤色圆领袍,单薄的衣裳自秋日里看上去总有些凉嗖嗖之感。
人参本就喜湿喜寒,所以?白并未有半分寒冷之感,反是觉着如此天气比之炎炎夏日,不知舒爽了多少。所以依旧是日日身着那身夏日里的薄衫穿梭于县衙之中,偶尔寒风乍起,她独立于秋风之中衣袂飘飘,翩然生姿宛若仙子临世。
美则美矣,可一眼看过去便让人寒颤连连。
陆归舟每每见此,都是心下一沉,继而将那厚实的外氅一脱,直奔?白而去,再用外氅将她一裹,径直抱回房中。
?白虽有些不情愿,但每每瞧着陆归舟那般紧张自己的模样,心里有又不觉泛甜,那些微的热便也就跟着变成了暖。
是日,恰逢休沐,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白难得的没有赖床,早早的就起了。
起身后,?白穿戴整齐,贴在那堵她与陆归舟共用的那面墙壁上仔仔细细的侧耳倾听。
↑返回顶部↑